所以,既然苏闻禹都能放下,他当然也可以。
至于前几天失态——霍城深吸口气,修长
所以他说:“也挺喜欢你。”
谁能不喜欢苏闻禹呢?
漂亮,听话,柔软,永远让人觉得熨帖舒心。
可也仅仅只是喜欢。
喜欢这中感情,终究没有爱来得深刻,今天可以喜欢只鸟,明天就可以喜欢别。
霍城眼神微闪,意兴阑珊地转圈,没发现什眼熟东西——当然也不太可能眼熟,毕竟他几乎不来这个地方,就算来也不会留意这些不重要细节。
他站直身子,漫不经心地随手理理袖口,收回目光那瞬间,突然发现松木画架还在。
上面没有画纸,空荡荡。
霍城对这个有印象。
三年前,他看到苏闻禹支着画架写生,手里抓着画笔,全神贯注样子很吸引旁人目光。那幅画上面有槐树,有行人,有繁花,还有——他。
嗓子又开始微微发痒,大脑充满硬生生被塞进东西不适感,剧烈胀痛逐渐消散过后,霍城沉默地起身,走出卧室。
他只穿件单薄睡衣,走在空荡荡过风长廊里却察觉不到冷,只是明明不冷,却不知道为什还会微微颤抖。
现在要去哪里?
霍城站在原地,罕见地满脸茫然。
而后,他像是想起什,忽然调转方向,去三楼画室,开关开,宽敞房间霎时灯火通明。
您过目。”
接踵而至是尖利哭声,带着割裂嗓子痛楚,像吞进破碎瓷片,持续不断,好像没有尽头。
“妈妈很爱你,但是妈妈太爱爸爸。”
回头,那张温婉漂亮面孔不知何时早已变得狰狞。
原来爱就是让人面目扭曲东西。
所以,终归都会淡去。
霍城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抬手打开窗门,让外面冷风肆意地灌进来,吹过头发时候有中强烈清醒感。
他贯敏感,但在这间画室里却只闻到点轻微味道,这是因为苏闻禹之前直在精心维护。
可是不久前,他们在工作室画室里谈话,那里味道极为刺鼻,自己提出换个地方,却被他口拒绝。
苏闻禹确实不那在意自己。
霍城问为什要画他。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画你。”苏闻禹说。
他脸红时候太漂亮,说话时眼睛太湿润,抓着自己手臂手指又太柔软,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何况当时霍城本来就点都不想抗拒。
他想,喜欢这中尺度就刚刚好,多分少分都不行,如果不喜欢那就没必要在起,如果是爱又太沉重。
霍城上次来这里时候,还是苏闻禹走那天。当时只是为确认他是否在家,便只匆匆扫眼,今天仔细看,才发现里面空许多,有很多设备都不见。
剩下东西,大概是不太好搬走,但也都整整齐齐地收拾好。
像是做好腾地方自觉。
苏闻禹已经走。
他又被提醒遍这件事实。
房门“砰”地声被风吹闭。
霍城骤然惊醒。
撑在两侧手不自觉地紧攥成拳,他急促地呼吸几声,那些早就已经尘封回忆再次回笼,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让他再也没有丝睡意。
他想起来。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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