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霍城,你不能那自私。
所以,那些死死缠缚住他藤蔓,竟然是自己。
原来,曾经把他逼到这样地步。
霍城发白嘴唇微微颤动,忽然下子觉得双腿很沉重,凉意从脚底
这些画,他在前阵子拿到之后就看很多遍,印象最深是中间那幅。
画面是极端而割裂,部分透着旺盛生命力,好像豁然开朗挣脱什束缚,另部分又压抑得可怕,是死死绑缚着切藤蔓和战栗扭曲脸庞,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当时,霍城注意力都在研究内容上,倒是没怎留意这是苏闻禹什时期创作作品。
不过现在,旁边展示标签上已经写明具体日期。
原来是三年前深秋。
这种苗头,其实并不太妙。
就好像,有什东西在点点渐渐失控,而且,是以种悄无声息又细水长流方式。如果再这下去,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说到底,苏闻禹并不是个足够铁石心肠人。
即便刻意不去想,霍城坚持三年默默帮扶,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他心里留下道痕迹。
他微微抿唇,“谢谢,布置得挺不错。”
谓特别展区,乍看和别处没什不同,可是细细品就会发现,真有些特别。
周围用来烘托气氛小摆设不多,可每件好像格外精致又恰到好处,透着点低调奢华,和展出几幅画主题完美地契合。作品之间错落有致,又正好能够互相映衬,让这角风光也变得独到起来。
按照规矩,创作者在集成展上位置和参展作品数量,是由这次展览承办方组委会决定,般无权更改。
但具体到每个展位细节,却是可以想办法通融。
苏闻禹无声地打量着眼前切,侧过头,恰好对上霍城视线,和他藏在眼底深处隐约期待,他不禁眉头拧,心里莫名涌上个猜测——
霍城目光微动,盯着那个精确到天时间,莫名觉得熟悉。他仔细思索阵,而后,眼睛倏而放大,迅速闪过丝惊色。
这个时间,这个时间是……
他深深地呼吸下,尘封画面瞬间连串重现在脑海。
那天,正好是他赶去城南画室,和苏闻禹对峙日子。
也就是那天,苏闻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说,他以后会和别人在起。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熟悉声音传来,好像是在叫他名字。
苏闻禹抬头看眼,而后,眼睛立刻就亮几分,说:“有人找,先失陪。”
“好,你去忙吧。”
霍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只是安静地看着青年离去背影,然后,满足地弯下嘴角。
过很久,他才略带眷恋地收回目光,往旁边走几步,重新把自己视线投向展区里苏闻禹那些作品。
“这些……不会是你安排吧?”
霍城愣下,似乎没料到会被当场指出,面上登时就闪过点不自然,“之前,是提出过点建议。”
苏闻禹默片刻。
这回,居然没觉得太意外。
或者说,他对霍城精准地出现在这些场合,又亲力亲为地做这些以前从来不会去做事,注意到些小得不能再小细枝末节,似乎逐渐开始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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