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疼吗?”苏闻禹忽然抬眸,看他眼。
青年鼻尖挺翘,唇形饱满而漂亮,精致五官在灯下显得愈发秾丽,面上表情很淡,可眉宇间却没先前那种隐约疏离,亲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这近距离之下,霍城
“伸手。”
霍城立刻听话地把大手摊开,还来回翻转两下,于是斑驳伤口就跟着显露出来。
指节上有,手背上也有,看上去深浅不。
苏闻禹看得有点疼,为方便上药,他只手拿着蘸药水棉签,另只手则轻轻托下男人手指。
也许是心态发生变化,明明这个人身上每寸地方,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真到肌肤相接那瞬间,温热触感却仍然激起阵陌生战栗。
于是他拧着眉,眼睛眨得飞快,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你意思是,可以上去吗?”
“你也可以不去。”苏闻禹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然后就自顾自解开安全带,神色平静地下车。
霍城这才彻底回神,连忙下车仓促地跟上青年身影,顺着楼道直往上走,直到进门那刻,仍有些不明所以,脚像踩在云端,整个人都飘。
“随便坐,先去拿药箱。”
“……好。”霍城环顾四周,目光在周围陈设上微微掠过,最后,选择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苏闻禹说完之后,车内久久没有人再开口。
空气回归沉寂,只余下两道轻不可闻呼吸声交叠在起,逐渐酝酿出丝隐约暧昧。
霍城眼底血丝还在,但原先积攒那些情绪却被这猝不及防转折打散,只能僵着神色愣在那里,面上罕见地流露出些许茫然。
他现在思维很零散,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别,光听见“上楼处理”这几个字,就已经开始眼冒金星。等稍微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转过头,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青年。
事情发展太不可思议。
就好像内心深处,其实是想念样。
这个闪而过念头让苏闻禹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目光微闪,赶紧转移话题:“怎受伤?”
霍城对他有问必答,听这话先是认真思索会儿,然后,诚实地摇摇头:“不记得。”
他是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在公司时候应该是没有,但后来发生事对他来说简直太过惊悚,整个人又急又怕,怎可能还有额外精力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估计是不小心蹭到什地方吧,不要紧。”
“玄关挂那幅日出是你画?”他开始没话找话。
“嗯,随手涂。”
“很漂亮,很有生气。”
“谢谢,也这觉得。”
医药箱放在显眼位置,不难找,苏闻禹把卡扣打开,三两下很快翻出棉签和碘伏,然后也坐到沙发边。
在被拒之门外那多次之后,这还是他头回,堂堂正正地收到苏闻禹邀请。
但就和沙漠里久旱人看见绿洲会怀疑是海市蜃楼样,那阵欣喜很快褪去,紧接着,种不可名状惶恐开始袭上心头。
苏闻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允许自己踏进他家门,还要帮他处理什伤口?
这有可能吗?
有那刻,霍城甚至疑心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神思不属之下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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