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自己认为这个选择有意义,那失去些什似乎也没什大不。”江遂希望她不要太看重得失,享受当下。
迟意懵懂地点头,觉得江遂这话是暗示她可以效仿那几个为学业放弃模联同学,是在劝她主动退出。
事后,迟意评价自己这天在江遂面前形象只有四个字——糟糕透。脆弱、爱哭,又矫情。他定很无奈和她同组吧-
各个代表国小组经过段时间磨合后,陆续定出主发言人。
迟意他们组成员不约而同地默认这重要位置非江遂莫属,所以并没有过多纠结和特意推选。
迟意正准备告诉他梁叔没在店里,要过会才能回来,却发现江遂拖开她斜对桌椅子坐下。男生腿长,大喇喇地敞腿坐着,迟意余光刚好能看到他鞋尖。
和他存在于个空间里,明明是件很值得开心事情。迟意却不敢抬头,生怕他看到自己不体面哭相。
但她又忍不住想抬头,看看他在做什,或者只是看看他。
“以前常参加学校活动吗?”江遂冷不丁响起声音,让迟意终于找到理由顺势抬头。
“嗯?”迟意没懂他为什突然问这个。是通过她在模联中表现,觉得她不适合吗?
不是有事情要忙,自己方才有没有打扰她。
唉。可能林向荣被她忍不住哭腔吓到,时不忍心拒绝。
大部分时间是迟意在说,林向荣并没有评判太多。但有句话,迟意觉得他说很有道理。他说每个子女都是来报恩,宜佳禾是个不起女儿,也是个伟大母亲。
迟意眨着被泪水糊住看不清眼睛,摸遍所有衣服口袋也没找到纸巾,正准备起身去柜台取时,眼前伸过来只手。
她吸吸鼻子,顺着叠方正纸巾看向线条利落手腕,然后路看上去。她没想到会有人来,而且对方还是江遂。
这天,趁着开讨论会全组五个人聚在起,江遂提这件事情。有同学希望江遂担任这个角色。
“大家都是这个意见吗?”江遂环视圈,看到其
她如实回答:“有参加过竞赛类。”是她擅长学习类活动。
江遂眉宇间带着少年人青涩与俊朗,又有这个年纪男生难得从容与沉稳。他点点头,对她表示理解:“去年有几个在模联里发挥亮眼同学,这学期怕耽误学业除学科竞赛也几乎不参与学校活动。”
迟意垂头,心想他果真是在说模联事情。
江遂觉得自己还挺会安慰人,毕竟陈予光总说陈阿姨常常羡慕隋姐儿,说江遂这个儿子贴心。
所以此时此刻,江遂并没觉得自己这安慰人方法有什不妥。
江遂平整衬衣领子下压着无线耳机,短短根绳,只摘边。他神情淡淡,并未对当下情形流露多余情绪。像是举手之劳,是助人为乐。可能他对待随便个路人时,也会是这样子。
但因为迟意很快意识到自己此刻在江遂眼中形象,暂时没有心思为他冷淡失落。她紧张到窒息,非常丢脸地哽咽着打个嗝。
迟意世界里,每股空气都凝固住。她十分尴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擦下吧。”江遂看向她,平静地又往前递递纸巾。
迟意眼眶红着,犹豫着接过来,说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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