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齐晟脾性来看,他根本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稍有违逆就要将人整治到死,冲犯半分便百倍奉还。不是谁都能像她这样踩着他雷区蹦迪,还能手脚齐全地出现在这儿。
周子衿真觉得齐晟待沈姒特殊。
两年前齐晟从南城将沈姒带回来,这圈子里人大多不知道她过往,不过传言颇多。那些上流社会名媛淑女笑着看她踏入宴会,私底下议论却如恶蚊之声疯狂涌动。
“真是稀奇,也不知道三哥看上她哪儿,听说这女就是戏子。”
“戏
“哈?”周子衿将软枣咬下口。
沈姒微微笑下,虚白水汽氤氲她眉眼,眼底情绪很淡,“以前发过场高烧,很多事想不清。”
周子衿看她神情不太对,以为她想到齐晟和不痛快过往,小心翼翼地问句,“你还跟三哥赌气呢?”
“哪儿敢啊?”沈姒轻嘲。
“老畜牲有事没事就找茬,就差没立个牌位把他供起来,”她压下心底地烦闷和躁动,尽量放平语气,“难得施舍点好脸色,不得谢天谢地谢广坤啊?”
分百保险,再说商周时期太阳神鸟和龙图腾根本不是个传说体系,做工再精妙也得考究下信仰出处吧?”沈姒抬手揉揉鬓角,“你以后拍东西悠着点儿,可别跟逛街似扫荡全场,枪打特别容易捡到破烂。”
“打住,你这话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听得头疼,”周子衿摸摸心口,没有什力气摆出表情来,“现在还有点儿肉疼。”
她闷闷地咬块牛排,“让静静,要口口吃掉委屈。”
“你小心口口吃成个胖子。”沈姒气定神闲地补刀。
周子衿哽下,也不知道是被牛排噎,还是被她气,“这天真是聊不下去,吴邪都救不场。”
这话周子衿没敢接。
平日里三哥喊得亲热,但没几个人真敢跟他称兄道弟。就连圈子里拽得跟二五八万似二世祖,也不敢拿齐晟开玩笑,即使他不在场。
“你不仗义啊,”沈姒冷冷地睨眼她,有点不爽,“你骂小明星时候,可是跟你同仇敌忾。轮到受委屈,你不帮出口恶气?”
“你可饶吧,还想安生几年,”周子衿眉心倏地跳,做个喊停手势,“你敢骂他是因为恃宠而骄好吧?他对你连句重话都没有,换别人早就下死手。他这种动动手指不知多少公司要倒闭、撂句话金融圈都得地震人,可开罪不起。”
她指下窗外,“看到那边印度洋吗?那是三哥给你放水。”
沈姒懒得看她上演矫情小剧场,轻描淡写地安抚道,“那儿还有件海水龙纹洒蓝釉描金双耳瓶,前两个月淘,直没机会出手,也没地方摆,你要是觉得合适就搬走。”
“真吗?”周子衿来精神,感激地握住沈姒手,像抓紧救命稻草,“姐妹,跟您聊天是荣幸。”
戏精互怼已是日常,谁也没放在心上。
“对,你有没有什好去处?”周子衿在果盘里挑块水果,“来港城几次都泡在海港城,还真没去过几个地方。趁这次公差得好好放个假,等回沪上,又得忙翻天。”
沈姒指尖顿,“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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