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足风流,杯风月道不休。
齐晟大约顺风顺水惯,身傲骨,轻狂、耀眼又生动,像雪色未消融春溪,阴刻乖戾都沉降在干净气质里,风光殊绝,足够让人心动。
那时候,她若无其事地躲开他视线,晦涩心事也没说出口,就被机场热风吹散在夏天。
晃眼,她和齐晟认识
两年前,她被他堵在机场。
“你翅膀硬,沈姒,”齐晟冷笑声,揪着她后颈,轻而易举地将人拎到自己面前来,浑身上下都叫嚣着不爽,“这想离开?”
沈姒反手拍他,挣扎下,“天天待在你身边,你不烦吗?”
“不烦。”齐晟手上拢,又拖近点距离,漆黑眼攫住她,视线凌厉,“少扯没用,厌烦个人,从来轮不到对方避嫌。”
“那你天天忙,也不见得能让寸步不离跟着你。”沈姒不服气。
她没有别亲人,事故后度失眠,有应激反应,因为难受在大雨里跪在墓地到失去知觉,浑浑噩噩生活里只有无休止噩梦与惊醒,好像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找到活着真切。
所以遇到齐晟后,亲密相处快三年,她很难对他没有依赖感。
人在最黑暗时候,总会拼命地想抓住第缕照向自己光亮。
也许求之不得喜欢不如彻头彻尾清醒,可人活着总该为点什。
她可以为报仇,以色为饵接近齐晟;可以花上两年多时间,搞垮害死她养父母何家,可那之后呢?
刺激。”
沈姒指尖顿,短暂地陷入回忆——
*
和齐晟在起后,齐晟教会她很多东西。她习惯喜欢他喜欢兴趣,也习惯接触他接触过领域,尝试攀岩,尝试赛车,尝试自由搏击,尝试绘画,几乎完美走近他。
后来从基金玩起,到股票、期货,再到选择专业,好像也是水到渠成。
“谁说不能?”齐晟挑下眉,眼底陡然多点轻佻风流感觉,“们每晚不都在起?”
她哽下,耳垂染上薄红时恼羞成怒地骂句,“齐晟你有病!”
“谁有病?”齐晟捏捏她脸颊,笑起来全无往日阴鸷沉郁,“跑这远、折腾这多还不如求求。你求,要什不给?”
说不上来是促狭还是不以为意,但他笑起来真是好看得要命。
“谁稀罕。”沈姒没好气道。
除仇恨,她需要种情感,或者个目标,让自己活得真实点。
即使是痴心妄想,即使日后会受伤,也是好。
她不愿像只金丝雀样待在他身边,她想配上他,在他领域。
所以两年多前,她报考和他相同专业,就是因为这个有点幼稚念头。
不过她当初报考国外大学,就意味着异地恋,沈姒猜齐晟可能不同意,其实是瞒着他拿到申请条件,入学临行前才兜不住。
慢慢地,她想更接近他点。
齐晟人虽然混点儿,却有让许多人望尘莫及实力。所以很早之前,她对他其实是仰慕,还有点点心动和喜欢,份从未说私心——
无关利用私心。
四年多前场车祸让她家破人亡,何家荣酒驾,那条路监控坏,也没有人证,他买通自己同车秘书替罪,最后赔点儿钱事。
两条人命,就值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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