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宴会厅,沈姒蹲在地上。
她也顾不得来往人视线,有气无力地喊声“疼”。
“就两杯酒,你这娇气?”齐晟垂眼,眉间积压皆是阴郁之气。
他身影遮她面前所有光。
“,来那个……”沈姒咬下唇,磕巴好半天才磨出几个字,声音细弱蚊蝇,“肚子疼。”
总助声音卡带半秒,声音依旧公式化,像个没感情机器,“调戏个刚出道不久男模特。”
“她过得还挺逍遥快活。”齐晟淡嗤,不冷不热地点评句。
总助识相地闭嘴。
齐晟面上拢层薄薄戾气,按着领带扯,视线却被其中张照片吸引。
是第天夜里拍下照片,沈姒坐在海边,笑容明媚而清艳,袭红裙迎风摇曳,围着篝火喝酒,身侧倒好几个酒瓶,看着就挺野性难驯。
话音落,包厢门被推开,齐晟进来后包厢瞬间就静。
最近还真没人敢触他霉头。
齐晟平时也不是个好相与脾性,性子本就阴冷、狠厉,离经叛道,喜怒无常,所以还真没人能看出来,沈姒走之后,他有没有什反常。
整场氛围都有些微妙。
回去路上,总助像早就锻炼出滚刀肉本事似,跟他汇报沈姒行程。
下来。
两天功夫,这话题快聊烂,也就刚从南城赶回来赵东阳脸懵。
“分?”赵东阳愣几秒,难以置信地骂句,“操,怎能分呢!”
“阳子,怎看你比三哥还激动?”有人打趣儿道。
“废话,他妈能不激动吗?”赵东阳肚子苦水急着往外倒,“就因为在墓地逗沈姒几句,三哥把发配到华南那个破公司大半个月啊,老子吃苦受罪都是因为这个红颜祸水!她人走,不是白倒霉吗?”
齐晟身
齐晟虚眯下眼。
她没醉?
齐晟很少见她喝酒,也不准她贪杯,因为她说自己喝不得酒——
*
沈姒十七岁那年,他第次带她参加酒会。去之前因为点儿小事,沈姒跟他闹点儿情绪,当晚齐晟没怎管她。有人来敬酒,沈姒不会推拒,也是跟他赌气,接连灌好几杯。
虽然上次齐晟说“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但是总助和秘书团却不敢当真,生怕待久说错话,疾风骤雨就会殃及自己。所以从沈姒离开开始,她全部行程和照片每天都会被送过来。
“8.17钢琴演奏会、冰川漫步、酒庄摘葡萄酿酒、篝火晚会
8.18画展、冲浪、海钓、古堡探险
……
今天上午在米兰看秀,跟着周小姐进后台,调——”
赵东阳想想还是觉得晦气,骂骂咧咧地自问自答,“知道古代五大祸国妖妃是谁吗?妺喜,妲己,褒姒,西施。”
“这是四大。”旁边有人笑着戏谑句,“你丫还会不会数数?”
“还有沈姒。”赵东阳咬牙切齿。
“那你可以找地方庆祝庆祝,这妞儿路数太野,平时闹闹脾气也就算,偏挑这时候。”有人啧声,“三哥恐怕没心思哄她,看真要掰。”
“拉倒吧,以经验来看——”赵东阳不信,正要跟他们说道说道,听到外面脚步声,利落地改口,“以经验来看,这家店就没几个能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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