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
齐老爷子皱下眉,举起手边拐杖敲下齐晟手背,嗓音沙哑而沉厚,“旁人下棋你看着就行,没到你出手时候,就别搅局。”
“看棋局已定,您还不肯落子,以为您没瞧出来。”齐晟看着老爷子。
“年少轻狂。”
齐老爷子落下子,依旧面沉如水,慈善语气却投射着威
谁看到被监控对象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不跑啊?怎看都像找茬啊。
对方在心底暗骂几句,还是赔上张笑脸,“沈小姐,您吩咐,您吩咐。”-
车子往西城区驶去,路寂静,抬梁式古建筑雕龙画凤,彩绘画重檐,明黄剪边勾在琉璃瓦边缘。车子到胡同口才停下,齐晟步行过去。
返沪之前老爷子就让他回家,他找借口推脱两天,已经有点不像话。
刚踏进四合院门,老爷子个老部下正往外走,朝他颔首淡笑,“三公子,老爷子正在里面候着你呢。”
沈姒越想越不爽,将手包推到周子衿怀里,冷笑声,“你等会儿。”
“怎?”周子衿不解其意。
施普雷河岸街道绿茵浓郁,抬头能看到雄伟佩加蒙博物馆,风格迥异建筑艺术冲撞,浪漫而独特。这个时间段,街道上行人和车流都稀少。
周子衿茫然地看着沈姒踩着高跟鞋,从身后七八米立柱后,揪出个很普通男人来。男人本来要跑,结果被沈姒眼疾手快地抓肩、扼腕,按在地上。
“操。”周子衿惊,脏字没忍住从唇边滚出来,“演谍战大片呢?”
”
她知道自己心动不是时候。
*
沈姒那时年纪尚小,总是抱着不切实际幻想,南城重逢后,她以为这是天注定缘分,度试图证明自己和那些费尽心机想要爬上他床女人不同。
可惜甭说是南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她都尝试过,撞得头破血流,才发觉打从开始,他就不在墙后。
齐晟也是淡笑,快步走过去。
古香古色房间内,挂着几副山水真迹,青花瓷瓶里斜插着花枝,书柜上陈列着水儿价值连城古玩藏品,还有几本有价无市传世孤本。
齐老爷子正在打谱,捏枚棋子,淡然自若地负手立在棋盘前。
棋盘黑白厮杀,棋子在十九路棋路中千变万化,已显胜负之势,黑子形势大好,完全可以掐断白子最后丝生息。但老爷子迟迟没有落子再进步。
齐晟被晾在旁近半小时,纵览全局后没忍住替老爷子落下子。
沈姒直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平时懒得理会,不过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是想找茬,这人赶巧撞枪口上。
“别紧张啊,就是想让你帮忙传个话。”沈姒轻笑,挪开踩在对方喉咙处高跟鞋,眉眼愈发妖冶艳丽。
“那你还卸胳膊?”对方冷汗都下来,半是惊,半是疼。
“谁让你跑啊?”沈姒纤眉挑。
你妈。
就像他根本不记得他们初见,他现在好像也不怎在意她。
她曾反驳他,只有悬殊地位和不对等关系才会让人心生恐惧。
现在想想,几乎语成谶。
齐晟这人浸*名利场多年,阴郁寡恩惯,利欲皆不入眼,大约只是陪她玩出逢场作戏游戏。
到底不甘心,到底意难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