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折回来?”有人轻咳声,暗示其他人赶紧收手。
“用你管?”齐晟踹下他腿,迈过去。
顾淮之打量他几秒,就猜个七七八八,松散地抿口酒,“说老三,如果你真放不下,要态
“会不会太累?”许昭意撑着下巴感叹,“你这人对自己够狠。”
“没办法啊,”沈姒轻笑,“要想得到什,就必须先放弃点什。”
有时候牢牢抓在手里反而容易失去,患得患失只会加速失去过程。就像沙子,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倒不如适当放手,给彼此个喘息机会。
事业如此,感情如此,从来如此-
乾承会所彻夜不休,包厢里人基本都没走,转移到楼酒吧。霓虹红绿闪烁,追着舞池里人影,音乐声和鼓点震得屋顶都快要被掀,干冰升腾缭绕,氛围迷乱至极。
“没事。”沈姒垂垂眼睑,轻笑声,“接个推-销电话。”
许昭意没听清这句,刚好外卖员送过来,也就没察觉到异样。
她去厨房换餐具时,闲散地问句,“刚看到你电脑上邮件,你之前不是拿到君晟offer吗?怎反而选待遇稍低点红枫?”
“不想去。”沈姒拆开餐盒,“待遇无所谓,红枫工作轻松,本来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当初——”
当初选这个专业,也是因为齐晟。
股脑儿全部倒回去,有点乐。
沈姒上下嘴唇碰,“反正没空陪您发疯,你要是非得在大半夜骚扰前女友,关机换号前,定报警。”
“对不起。”齐晟嗓音很低。
沈姒怔下,挂断前忍不住评价句,“你喝多吧你?”
说不上来感觉,喉咙里像梗着什,她心跳得厉害,无法平息。
“你说他俩打算互相折磨到什时候?看三哥平时吃喝玩乐没什两样,还以为把那女忘,结果呢?”有人啧声,“连件旗袍都见不得。”
“三哥脖子很硬,轻易不回头。”
“那不好说,”顾淮之端杯酒,闲散地靠在吧台,“搞不好老三今晚睡不着,就落枕,再别扭也得回头。”
他勾唇,“要不要下个注?赌他什时候忍不住把人追回来。”
话刚说完,群人都起兴致打算下注,瞥见齐晟去而复返。
她声音戛然而止。
“当初怎样无所谓,既然选这个专业,还是得善始善终,”沈姒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不过毕业之后,想做点自己感兴趣东西。”
这些日子,除实习和论文,其他时间她基本都泡在舞蹈房。
戏曲舞蹈和古典舞蹈脉相传又相辅相成,个侧重于做与打,个侧重于柔与艺,她这三年并没有完全放下。虽然平时训练强度没原来强,戏曲开嗓少,但她打小天赋高,多年来基本功还在,平日里也去舞蹈房,不至于生疏到完全摸不到门路。
拾起来容易,就是想达到当初最高水平,甚至更进步很难。
他今晚太奇怪。
不过既然分手,切都跟她无关,她也不用不着浪费时间好奇。
沈姒直接关机。
算,明天就换号码。
出来时间太久,许昭意都跟着出来,“怎拿个外卖这久,你是不是在外面吃独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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