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没怎接触过齐晟过去,知道都是传言。都说他自小养在老爷子身边,对母亲事讳莫如深,跟父亲相处得并不愉快,父亲再娶,继母不知道怎被他弄进神经病院。
她记得他左手手腕往上,好像真有道浅浅痕
她声音戛然而止。
联想到几年前,跟他在荒野外难以言说画面,她喉间哽哽。
齐晟怕黑事儿毫无可信度。
但他喜好变态手段还刁钻这点,真是毋庸置疑。
“以前被绑架过。”齐晟淡声道。
她沾枕头就差点睡着,结果被个电话叫醒,看眼号码。
“困,哥。”沈姒闭着眼睛,软软地打个呵欠,完全没精力跟他对呛,“你能不能算算国内几点?你知道现在在哪儿吗?刚要——”
她蹭地从床上弹起来,“你不会在家装监控,监视吧?”
怎这巧?
他电话像掐着点儿打过来,她刚要睡,就被他叫起来。
身文学”开头。
两个眉眼相似女人,最初春风得意是白月光,受尽憋屈是替身。
白月光如果没有短命早死,最后肯定无所有,成为炮灰。而替身心灰意冷,被男主追妻火葬场八百个回合,事业有成,收获爱情,最后男主还要告诉替身“你是独无二,爱不是白月光,直是你”。
沈姒心情有点复杂。
“此言差矣,”周子衿完全不认同,“你听说过哪个女主冒名认领别人照片蹭热度?她才是反派女配。”
沈姒很轻地“啊”声。
“以前去港城玩时候,被人挟持过。”齐晟嗓音沉缓,像是在叙述别人故事,“就关在废弃工厂地下室里,饿两天夜。快晕厥时候听到人来,可惜歹徒不要钱,在手腕上划道伤口,就离开。”
沈姒怔怔,清醒大半。
“好像在浅表静脉附近,条支流毛细血管,直在流血,就是死不,整个过程就像在等死。”
齐晟轻嘲,“后来才知道,是继母,那个平常对嘘寒问暖,在家里伏小做低女人,杀都不够,想看慢慢地死。”
“想知道你在干什,用得着装监控?”齐晟淡谑,“你去汤池园,住别墅,都是华晟产业。”
沈姒“哦”声,直挺挺地倒下去,面无表情,“有钱不起。”
她闭着眼睛,像条咸鱼似仰在床上,缓缓地给自己翻个面,“你要是无聊,就包个小明星哄睡吧,三点半,真困,再烦就骂人。”
“怕黑,睡不着。”齐晟嗓音低低,烟酒浸泡过样,微哑。
“你搞笑呢吧,”沈姒好笑道,个标点符号都不肯信,“你怕黑?你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怕黑,你要是真怕,以前在野外还强——”
文明祖安界祖师爷许昭意继续打字,精准补刀:
[朋友,应该是“此颜差亿”。]
“算,管她做什?”沈姒按灭屏幕,“还是不产生交集比较清净。”
热搜没挂太久,就开始往下撤,毫无疑问,颜若工作室今晚破费。
三个人在私人汤池聊完,又在点SPA,全身护理按摩,最后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沈姒没有在外过夜习惯,虽然凌晨,还是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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