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戏言,没人当真。
齐晟没理她,扶上手腕色泽匀净小叶紫檀佛珠,慢悠悠地转下。
沈姒觉得没趣儿。
她干坐会儿,像是才想到什,心血来潮,“那看中你在南城收购North制药,你也给吗?”
齐晟视线自下而上扫她眼,笑笑,“你不会经营,要过来有什意思?”
齐晟听她阴阳怪气地质问完,手中慢慢捻着佛珠,轻轻哂。
“想整垮个人,最好次到位,少留后患。”齐晟看着她轻怒薄嗔脸,微妙地弯下唇角,“既然不能搞得他翻不身,以后别自己动手。”
他拨过她下巴,轻轻地捏下,“又不是不管你。”
“再怎样也是狐假虎威,又没你做过分,”沈姒随口敷衍句,“你怎不怕有什后患?”
齐晟手搭在降下车窗上,轻敲下烟身,淡声道,“他不敢。”
视线相接,四目相对。
沈姒迟钝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话里意思。
她看着他,纤长弯翘睫毛轻轻颤颤,微微屏住呼吸,只觉心底硬生生地窜出身寒气来。
心率在飙升,只是她面上不显。
“哦。”
。
她被齐晟勒索笔“学费”。
*
当时沈姒在齐晟跟前委屈,就是等着他为自己出手。所以在新闻上看到对方利用民间借贷、虚拟货币和注册皮包公司洗钱,又是被查资产又是判刑消息,她点不意外。
但她还想维持下自己无辜纯良形象,装出副刚知道样子。
“现在还不会,你可以教嘛。”沈姒扯着他袖口摇摇,纤细手指向上,捏住深蓝色钻石袖扣,“要不然,你分股权?”
她始终信不过他,绝口不提“何家”这个耿耿于怀心病,反而明目张胆地要这些东西,从礼物
沈姒时哑口无言。
浓重青白色烟雾缭绕到落下车窗边缘,晕出个模糊影。
“下次不要为别人装哭,不喜欢。”齐晟意态轻慢,骨节分明手捏住她后颈,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下,“你想要什没给?”
“真?”
沈姒勾着他领结整理下,指尖缓慢地从他喉结划过,直到他心口,“万哪天想要你命呢?”
实在编不出来补救话,沈姒破罐子破摔,轻描淡写地回句,“那下次找个没人地方再动手。”
齐晟听完,简直觉得好笑。
“遇到个不是对手怎办?”他虚搭在她肩上手绕到她身前,不轻不重地捏下,“看你现在,哪天要是惹你,你也找地方打顿?”
沈姒软软地闷哼声,“不敢。”
她咬咬唇,赌气似撇开脸,看着格外不情愿,“还指着你当靠山呢,您要是不替出气,顶多自己难受会儿,怎敢做什?”
可能演得太过,齐晟拆她台。
“高兴?”他嗓音如初春消融半雪水,低冷而寡淡。
“嗯?”沈姒抬眸。
车窗降下大半,凉风灌进来。齐晟咬着支烟,侧头点燃,薄光中沐浴着他沉郁而立体五官。他侧头看她,漆黑眼沉冷,没什温度。
“宴会厅内外都有监控,”他勾下唇,嗓音里带着淡淡地谑意,意味深长,“以后长点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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