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折腾完后悔。
“别闹,跟你说正经呢,”沈姒拍掉他作乱手,“这副画底下还有层。”
齐晟轻眯下眼。
他半垂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眼画卷,嗓音又低又冷,“什意思?”
“国画色彩有辅助
轮渡小时班,宾客在今明两天陆陆续续抵达海岛,庄园内仆人引领着安置行李和住处。海岛在沧海尽头伏波,曲折蜿蜒海岸线被翻滚海浪围剿,海岸边立着全是高大棕榈树、枣椰树还有五颜六色珊瑚,树影婆娑。
海浪遍遍冲刷着岸边细沙,平静海面上粼粼波光都显得温秀至极。
来往游轮在海面无声地推进,撞开沉静海水,深不见底,海浪攒足劲儿在船身附近翻滚,悠游自在鱼群四散开来,潜藏进更深海域里。
今晚主要是入住,没什活动安排。
沈姒个人待在房间里,将从徐家带走——现在应该说买走,毕竟齐晟付钱——那副《千山别鹤图》展开,手上推,铺在地毯上。
她想躲,但又觉得太矫情,最后麻大半边身子,薄瘦脊背僵得笔直,只麻木地跟着他出牌,动都不敢动。
剩下人比她更不自在。
连几场下来,只要齐晟站在沈姒后面,该甩什甩什,不管开局赢面是谁,最后赢全是沈姒。
同花顺,满堂红,最次是套顺子。
这下牌桌上人都不干。
看眼自己胜利在望牌面,心情大好,“这局又要满堂红。”
“你就欺负人妹妹不会玩。”同牌桌人打趣到,“小心三哥跟你翻脸。”
“哪儿能啊,”梁小公子已经在心里默默数钱,蛮爽利地摆摆手,“再说三哥替她出牌,都没说什。”
胜券在握局。
可惜明牌之后,牌桌上人还是傻眼。沈姒那几张乱七八糟牌凑下来,竟然是副同花顺。
探灯照过去,她看得有些出神。
“怎蹲在地上?”
道沉冷男声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桌子上铺不开,”沈姒也没抬头,感觉到齐晟走到自己身侧,扯扯他衣角,“过来看看你两亿七,马上要升值。”
不知道她在倒腾什,但齐晟难得肯配合,单膝蹲在她身侧,手腕浪荡地搭在膝盖上。他右手去探她额头,“你烧没退?现在替心疼。”
“去,三哥你不仗义啊,作弊。不算不算啊,替人出牌算什赢?”
“就是,都要赢!”
“喊什喊,不就是有人为讨小姑娘欢心,下场欺负人吗?大惊小怪。”
牌桌上人都摁不住,阵此哀嚎声和阴阳怪气调侃声此起彼伏。
“输不起就直说。”沈姒划拉下堆成小山似筹码,也不跟这票人不客气,直接动手拢过来,“欺负个不会玩儿算什。”
说实话,她前面牌面太乱,成顺机会非常小,更何况是同花。
“这走运?”梁小公子不太甘心。
“你赢人家妹妹好几场,还不准人翻盘回?”赵东阳心说真没分寸。
后面基本都是齐晟在出牌,他靠她很近,眉骨到鼻梁轮廓没入阴影里。咫尺之间,微热呼吸不断地掠在她耳侧,缓慢地凌迟她感官。
沈姒耳根热,有些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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