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直勾勾地看他几秒,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齐晟按住她手腕,看着她反应,眸底暗色沉降下来。
“没有很早。”他也没否认。
沈姒伸手捂他嘴,抬高声音将他浮浪轻佻话堵回去。
齐晟漆黑眼对上她,无声地勾下唇。他握住她手腕,扯开,神色淡下来,整个人倦懒又沉静,“不闹你,跟你说点正事。”
他捡起进门时随手撂在入口处档案袋,递给她,“你自己看。”
沈姒有些奇怪,还是顺着他话接过来,拆掉档案袋。
里面是大量调查资料,调查对象是颜家,绝大部分是致命把柄,份量足够让颜志南有牢狱之灾,甚至还有她已经猜到身世。
但她本人表现得很配合,勾着他领结,整个人几乎软在他怀里。
阿姨哪敢多待,放下东西就出去,生怕搅扰两人办正事兴致。
“……”
沈姒手上松,头皮尬得阵阵发麻,推推他,“赶紧起开。”
齐晟低头睨眼她,要笑不笑,“这有什值得害羞?”
沈姒其实真好奇齐晟这三年有没有去见过自己,不管是主动还是巧合。
朝夕相处这些年,她知他脾性。齐晟薄情寡恩惯,名利场上钱色利欲很难再入他眼,对什都不上心,她觉得他干不出来去找她这种事,毕竟没什人或事,让他觉得无可取代。
正因如此,她才想成为他例外。
可他说,不算有。
过于模棱两可回答,沈姒还没搞清楚“不算有”是什意思,就被人打断。
沈姒随手翻几页,便不再碰,抬眸看向他,“你什意思?”
早在她动身去海岛之后,颜家公司被查出各种问题,相较而言,不算太越线太致命,但齐晟有意打压它,就算它干二净也经不起折腾。这几天颜氏麻烦频出,市值在不断蒸发,股市开盘后,股价几乎跌停。
得到这结果,沈姒没有再刻意关注后续。
不需要关注。在齐晟眼里,颜家低如草芥。他撂句话,颜家就得伤筋动骨,再无翻身可能。
“想你自己做决定。”齐晟平静地看着她,“并不希望你认回这样家人,但也不想将来有天,你后悔。”
他还在她身上作乱,覆住她身前顶端,不轻不重地捻动,似乎起兴致,也不管她压不住低吟。
“这可是为您名声着想,三哥,”沈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说笑什笑,有什好笑,反唇相讥,“饥渴到在衣帽间就迫不及待,传出去丢可是您脸,有损您英明。”
“你在面前还挺伶牙俐齿。”齐晟缓慢地直起后背,看着并不太在意,捏捏她耳垂,压低嗓音,“难怪在病房里,管不好……”
他嫌她技术不好,开始时直磕磕绊绊。
“齐晟!”
“先生,有人找您,”阿姨轻敲敲衣帽间门,将手机送上来,“电话在外面响多次,您——”
目睹中央珠宝展示台切,她话戛然而止。
场面太微妙。
沈姒坐在珠宝展示台玻璃面上,还没来得及下来。
她反手撑着背后玻璃,踢掉鞋子,被他手握着脚踝,整个人被他压制,控制得死死地,其实有种被他强迫楚楚可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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