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凝视着她,“你真没印象?”
他这反应倒让沈姒诧异,“敢情以前真跟你认识?比戏台还早?”
大约是怕产生什误会,沈姒反问完,赶紧替自己解释两句,“以前发过场高烧,小时候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所以跟你?”
其实仔细想想,他提示过多次。
国风节
至于乾门会,该拿捏还是要拿捏,敲山震虎不止是为立威,也是为防微杜渐,这几家关系网必须要掐断,只要不闹到结死仇地步就行。
踏入五进四合院,澹色烟昏,秋叶层染,院落内里透光幽静,假山叠石,流水潺潺,几乎步景。
“先生,您回来。”
阿姨搞不清楚沈姒在琢磨什,退出书房时,撞见齐晟过来。
“站在那儿做什?”齐晟随口问句,看沈姒正想出神,径直朝沈姒走过去。
等他怀疑齐晟逗他玩时候,齐晟身影都消失在巷口。
齐晟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老爷子真敲打他那次,直接把他叫到书房训斥,送是四个字:
【制怒忍耐。】
齐晟当时都开始接手公司,就因为处理事情手腕太狠,被叫去罚写。他还真像个小学生样,依着老爷子脾气,天十遍,整整个月。
沈姒发现怀表项链时候,京A牌照黑色宾利刚停在胡同巷口。
旁边朝着相反方向辆车,靠着黑色宾利缓缓停下来,车窗下落,露出傅少则侧脸来。他手懒懒散散地搭在方向盘上,撂过去份东西。
“呦,真巧,撞上你家老爷子部下,正要找人给你送过去。”
不需要齐晟多言,总助自行接过来,得到授意之后,在他面前展开。
抖开长卷幅,是两个笔力苍劲到力透纸背大字,老爷子笔迹,铁划银勾,笔走龙蛇:
随着距离不断缩近,他看清她手中怀表项链。
他动作稍顿。
沈姒正想出神,听到他过来,朝他晃晃手里怀表项链,也没兜圈子,“怎会在你这里?”她顿下,“小时候什时候见过你?”
问完她还若有所思否决,“不对,连项链怎丢都没印象。”
光线折入排排书架之间,映亮万千尘埃,似乎有形状。
他从小养在老爷子身边,父亲又风流成性,向来只敬重老爷子。
年少时,他手段阴狠劲儿初露端倪。老爷子大概怕他日后戾气太重,平时天天把他叫到书房练字抄佛经,寒暑假直接扔到部队锻炼。
老人家在书房里泼墨挥毫,身唐装屹然雄伟,鬓角苍白却没有衰老之态,反而眼神冷厉,不怒自威,颇有种睥睨天下、指点江山气概。
齐晟就站在旁边规规矩矩地学。他性子脾气磨掉多少不好说,但现在这手字,是当时练出来。
所以很多事,老爷子交代下来,他就算内心不喜也会尽力做到最好。
个“静”字,个“忍”字。
傅少则挑下眉,“老爷子该不会是嫌你这次太过,在敲打你吧?”
齐晟掀掀眼皮,睨眼日常看热闹不嫌事大傅少则,嗓音沉沉地淡嗤声,“静里带争,忍中藏刀,你怎不觉得老爷子在激励?”
傅少则被问住,还真顺着齐晟话,认真地琢磨下他歪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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