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想到上个月,齐晟在最后刻压制着她样子。
事后她拿着枕头砸向他,有点委屈地说自己没反应过来。抗拒小孩倒不至于,她就是觉得自己有时候心态就挺像个小孩,还真没下好决心。
而且他那晚也太凶。
长辈围绕着小辈无非就是学业、事业还有婚姻几个话题,这头开,后续话题全围着这事儿转。沈姒听得脑壳都疼,有种过年被唠叨支配恐惧。
其实就那次没做措施,不过算起来,她这个月好像延迟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进第三重院,隐约听到段醉心荡魄苏州评弹,《钗头凤》。
“奶奶,好几天没来,您也不念叨?”沈姒朝廊下走去,“今天可要赖在这里不走。”
“你瞧瞧,这丫头多会推脱。”齐奶奶转头跟在座几个人笑道,“她自己在外面忙,还要怪没念着她呢,狡猾得跟个小狐狸样。”
而后她朝沈姒招招手,“来,到这里坐,还给你留好东西。”
“怎会想到在家里养松鼠?”沈姒略微好奇,随意地问句。
“听二公子警卫说,在云滇边境执行任务时候,因为这只松鼠分神,反而躲过枪,所以带回来。”
阿姨解释完,“这只松鼠还挺见钱眼开呢,不往窝里搬坚果,就想着搬宝石,也不怕生,见到亮晶晶东西就扑。”
沈姒想起齐晟养那只藏獒来。
齐晟当初感兴趣那只藏獒,被养得多金贵,住是上千万豪宅,出门是限量超跑,甚至还配备专属佣人、司机和保镖,活得比人都烧钱。
她眼尾泪水,看着她发丝尽湿,眸色迷离,像极默许。他虚搭在她腰上手忽然收拢,稍用力按下去,替她做主。
沈姒搭在他背后手,划下痕迹,在他视线下偏开脖颈。
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2.
次月,燕京下场雨。
“老姐姐,你这就是偏心,”旁边人纷纷打趣,“你那几个孙子孙女来过,也没见你拿出什好东西。”
“偏心那也是因为这个老太婆高兴,”齐老太太笑笑,面色慈和道,“沈丫头比这几个孙子都孝顺,知道哄个老人家开心。这要不是嫁给阿晟,也要收个干孙女。”
沈姒陪着老人说几句,将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后,听到有人问句。
“你们结婚大半年,打算什时候让老姐姐抱上小重孙?”
沈姒呛咳下,“这不着急吧?”
敢情这家子作派脉相承。
司机正撑着伞跟在沈姒身后,她倒也没太当回事儿,拢下风衣往里走。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四九城冬天萧瑟又凛冽,阴沉沉地压着片天,是昏昧不明青灰色,冷风和冻雨带着烈性寒,冻得人肌骨皆颤,这时节下雨,还不如下雪片子呐。
沈姒踏进四合院门时候,脚边忽然窜过团黑影,被吓跳。
“什东西?”
毛茸茸小松鼠滚在沈姒脚边,扒拉下她细高跟前缀着流苏。
“不好意思,没看住这小东西,让它从后院溜出来,把您鞋子都弄脏,”家里阿姨揪着小松鼠拎起来,道歉连连,“这是二公子养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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