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锋利边缘划破手心,虽疼,但格外提神。
宽阔长街上人来人往,是长安贯繁闹。她加快脚步,想要快些回元府去,等清醒过来再同吴、田二人清算。
抬眼,却发现迎面有马车驶来。
旁人早就纷纷避让开来,她反应慢些,避让不及,被带得跌倒在地。
半侧身子都麻,睁开眼,车轮已是近在咫尺。
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但她也知道这并不是质问斥责时候,在舌尖上狠狠咬下,起身要往外走。
那盏茶,她不过浅尝辄止,所以还能存着理智。
可田仲玉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按回原位上,低声道:“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挣扎,若真是闹起来,倒是无妨,你名声可就别想要。若是传开,你那不知何处去夫君怕是更要躲着……”
他威胁话还没说完,便听着声脆响,面前茶盏被云乔摔在地上。
紧接着,那壶名贵明井茶也被扫落在地。
若是再不巧些,说不准就血溅三尺。
恍惚中,只听那车夫又是惊骇又是恼怒地道:“好大胆子,竟敢惊扰殿下车架!”
这动静着实大些,店中客人纷纷循声看过来,虽隔着竹帘看不真切,但田仲玉仍旧吃惊,没想到云乔竟敢如此。
他行事风流,这些年连哄带胁迫,屡次得手,这还是头回遇着这样行事果断刺头。
见云乔自顾自地往外走,田仲玉还想拦,却只觉腕上疼,鲜红血霎时涌出来——云乔竟趁他晃神之时,藏片碎瓷。
不明所以跑堂急急忙忙赶来,正撞见着挑竹帘出来云乔,瞥见地上片狼藉,碎瓷之间茶水混着鲜血,吓得没能说得上话。
云乔却是谁都不敢信,生怕眼前这人也是吴泰与田仲玉同谋,收紧手,言不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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