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是个扎着头巾妇人,银子到手之后掂量下,不由得笑:“姑娘,你出手这般阔
栗姑身体直不好,云乔还为此专程请太医看过。
但太医对此也无能为力,说是她早年因家中清贫受苦,遭逢变故后哀恸过度,又曾受过极凶险伤,已非长寿之相,只能尽力疗养。
正因此,云乔从不让栗姑做什劳心劳力活,逢事也会多加叮嘱。
“放心。就这点路而已,不算什。”栗姑替她拂去衣袖上灰尘,柔声笑道,“难得出来回,就别为费心,快去玩吧。”
云乔目送着她走远之后,这才吩咐侍卫,往湖边去。
“锳锳不在,自己逛也没什意思,”云乔偏过头去,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含笑道,“只当是出城踏青。”
栗姑稍作犹豫,点点头,替她盘算道:“届时,你可以到附近湖边去。两岸迎春花应当都开,花点银钱便可以租条小船游湖,路看过去景致倒不错。”
云乔被她说得心动,欣然应下。
出城之后,栗姑便坐到车外,以便给侍卫指明方向。见路上行人稀少,云乔便肆无忌惮地挑起帘子,打量着沿途风景。
其实倒也没什新奇。
递出清和宫令牌后,马车顺利经过宫门。
云乔趴在窗边,轻轻挑开青布帘,眼见着那威严壮丽宫城逐渐远去,竟下意识地松口气。
她褪去华服金钗,穿最寻常不过布衣,长发随意挽起,甚至压根未施粉黛,素着张脸便出门。
神情散漫又闲适,不似在宫中时那端庄,仿佛连笑容都得刻意算好分寸样。
栗姑看着云乔姣好面容,只觉着她如今这模样,看起来格外舒心。
此时万物复苏,风和日丽,正是出门踏青、游玩好时节,远远地便能看见湖上已经漂着几条画舫。
云乔并没让侍卫紧跟着伺候,留他看守马车,顺道等候栗姑,自己熟门熟路地往码头去,找人商议租船之事。
旁世家闺秀八成干不来这种事,可对云乔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她轻车熟路地同船家划价,而后从荷包中摸出块银子来。
这荷包是青黛准备,最算是最小碎银,也超出方才商定价钱不少。
云乔没犹豫,直接给船家。
可兴许是在宫中闷得久,日夜见着都是那方天地,难免厌倦,如今看什都觉得不错。
行小半个时辰后,远远地瞥见大片金黄迎春花,铺天盖地,在日光照射之下犹如碎金。
栗姑并没让马车直接往坟地里去,估摸着距离,远远地就让侍卫将马车停下来。
她探身从车中取出早备好竹编食盒,向云乔道:“自己过去就好。你只管游湖玩乐,晚些时候再去寻你。”
云乔应下来,又专程叮嘱道:“往前田间路难行,你自己多多留意。”
云乔原本是想着去见元锳叙旧、闲逛,可说来不巧,到元家问过之后,才知道元锳竟陪着母亲往外祖家去。
这来,就不便再打扰。
云乔将早就备好礼物留下,吩咐车夫出城,送栗姑去祭拜女儿。
“你不要留在京中转转吗?”栗姑惊讶道。
她准备瓜果等物,是想着将云乔送到元家之后,再出城祭拜,没想到云乔竟然会陪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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