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昭阳殿,云乔往安庆宫见陈太后,从她这里得知昨夜牢狱走水事。
“说来也巧,那火烧正是死刑犯居住牢房,赵世子恰好葬身其中……”
辛嬷嬷话还未说完,云乔便忍不住问道:“当真是赵铎吗?”
“说是着人看过,身形致,就连身上旧伤疤痕都样。”辛嬷嬷回道。
话虽如此,但云乔仍旧觉着不对劲。
她原以为云乔会否认,却不料,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笑道:“是又如何呢?”
“就算装神弄鬼,难道会比杀人严重吗?”云乔凑近些,问道,“你那兄长,*|*婢女、害人性命,手上不知沾多少人血,你难道就当真无所知吗?”
赵雁菱下意识地后仰,想要避开她。
“所以啊,你有什好委屈不平?杀人偿命本就是理所应当,说不准他日入阎罗殿,阎王还会看在你供出凶手份上,饶你些许。”云乔看着她那煞白脸,轻声道。
赵雁菱这话刺激到,抬手想要抓她脸,却被侧身躲过。
他犹豫片刻,连夜出门,但还未赶到关押赵铎牢狱,便远远地见着火光……
第二日早,云乔正用着早膳,青黛进门来通传,说是昭阳殿那位闹着想见她。
因先前虞冉之事,赵雁菱尚在禁足之中,对外间事知之甚少。直到前不久,方才知道自家兄长被判斩首消息,当即便晕过去。
昭阳殿宫人想请太医来看,求到她这里,云乔也没为难,爽快地拨个太医过去问诊。
但禁足依旧没解,叫她在宫中好好静思己过。
她这回没在安庆宫多留,只略坐会儿,便回清和宫去。
“世上哪有这样巧事?明日要午门问斩,昨夜便起大火,烧还正好是赵铎所在牢房。”她拧眉沉思片刻,向旁怀玉道,“劳你再出宫趟,往傅家去,问问傅余可曾发觉什不对。”
怀玉拿令牌正要出去
“淑妃怕是疯,将她压下。”云乔冷声吩咐,见赵雁菱仍旧不依不饶地挣扎着,又道,“若还是这副中邪模样,就将她关进佛堂,好好静心反思。”
赵雁菱立时噤声。
她虽已经知道,那夜是云乔装神弄鬼手段,但想来还是无比后怕。若是再被关进去,怕是真要被逼疯。
她从前最擅拿家世压人,哪怕被虞冉构陷时,也知道有侯府在她便出不什事,如今却是彻底没底气。
“你手上就算没沾人命,也依旧撇不清干系。”云乔看着她这副狼狈模样,缓缓道,“不如少生事端,多念经赎罪。”
云乔没料到赵雁菱竟会想见她,左右无事,便索性往昭阳殿去趟。
这些时日未见,赵雁菱看起来倒像是换个人,瘦许多、面色苍白不少,更重要是,眼眸中再没往日神采。
高贵家世娇养出骄矜美人,可先是遭逢禁足,又得知家中出事,难免备受打击。像是被抽空精气神样,原本足以艳压群芳美貌,如今也不显。
见着云乔后,赵雁菱甚至都不肯再恭敬行礼,近乎疯魔地质问道:“那夜在佛堂,是你搞鬼,对不对!”
她那时被吓得失魂落魄,养许久才渐渐缓过来,随之生出些疑心。在得知兄长出事后,联系那夜自己被问过话,总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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