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守候内侍如释重负:“圣上醒!”
太医们鱼贯而入,查看他情况。
裴承思终于后知后觉想起白日堕马事,想要问云乔状况,可尚未开口,便觉着仿佛牵动肺腑,阵阵刺痛。
他偏过头,想要看看云乔是否在殿中,目光却落在雕花窗上,再也移不开。
隔着层窗纸,仍能看见那仿佛冲天而起不详火光。
那时,两人已经定下婚期,也开始置办成亲要用各种东西,触目所及之处,从不缺喜庆红色。
云乔不喜铺张浪费,双方高堂皆不在,更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办亲事,便同他商量要“从简”。
裴承思却总觉着亏欠云乔,想着等将来金榜题名入仕后,再好好弥补。
云乔看出他心思,同他笑道,“不在意那些虚礼,也不在意身外之物,只要你全心全意待,就心满意足。”
裴承思听得动容,郑重其事地答应下来。
帝王宠爱未必全然是好事,先帝那时,韦贵妃若非心狠手辣,只怕也未必能安安稳稳活那些年,早就被人拆吃入腹。
云乔点点头,隔许久,忽而开口道:“太傅先前说安排,今夜能行吗?”
陈景看向她目光中多些惊讶:“能是能……”
可裴承思还未完全脱离险境,她却要就此离开,着实是又清醒又心硬。
“他防防得厉害,若是醒,怕是就难走。”云乔轻声道。
必会尽力而为。”陈景言简意赅道。
“好。”云乔轻轻地应声,沉默许久,这才又开口道,“太傅以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臣若是答,还请您别疑心党同伐异才是。”陈景无奈地叹口气,“若说谁想要您命,随行之人中,自然是虞家嫌疑更大。”
“让臣来做话,还会将此事扣在赵家头上。”
云乔默不作声看向他,陈景愈发无奈起来:“您总不会以为,这切是臣在背后安排吧?”
“外边,怎?”裴承思强忍着痛楚,追问道,“皇后呢?”
“这……”
众人面面相觑,有不知情,有知情也不敢在此时回话。
那股不祥
数年后,他飞黄腾达坐上皇帝之位,补给云乔场声势浩大婚礼,甚至为此沾沾自喜……
却还是忘,云乔想要,其实是“全心全意待她”。
他自以为给云乔好,更像是弥补自己遗憾罢。
梦最后,云乔眸色幽深地看着他,许久后叹口气,同他说:“要不然,咱们还是算吧。”
“阿乔!”裴承思猛地惊醒过来,心有余悸同时,只觉着身体每处都隐隐作痛。
何况她不通医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
陈景也知道这是最合适时机,颔首道:“好。”
*
行宫寝殿之中,照例点着裴承思惯用安神香,可他依旧睡得极不安稳。
莫名其妙地,竟恍惚梦到与云乔成亲前时日。
“不会,”云乔摇摇头,“这不是你行事作风。”
两人齐齐沉默下来,谁也没再说话,直等到天色暗下来,云乔等来怀玉回话。
她想好会儿,问陈景:“不同虞家计较,他们怎就不肯放过呢?”
这话问出口,便是默认他先前猜测。
陈景并没因此露出半分喜色,只答道:“自是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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