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自然是您功绩。”
她留神观察着圣上反应,只见他抬手遮遮眼,神情悲喜莫辨。
雁书虽不明白为何如此,却牢牢地记住他这个模样,直到回西境,依旧会偶尔想起。
娘亲在听她提起这位平易近人,又有些奇怪帝王时,沉默许久,到最后依旧什都没说,只是长长叹口气。
随后便出门跑马去。
“对不住……”雁书连忙道歉,等看清那人模样后,愈发惶恐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今上对这夜市究竟有什执念,隔三差五乔装打扮来逛,还被她撞两回。
幸而圣上脾气好,非但没同她动怒,甚至还请她吃点心。
着实是平易近人。
雁书吃块桃酥,终归还是没忍住道:“您时常来这里,是想着与民同乐吗?”
“你若是还想要朕这个位置,就到此为止。”
雁书从最初忐忑等到麻木,等到太阳下山后,断定裴玘昨晚确是醉,八成醒过来就后悔。
对此,她是有些失落,但更多是生气。
就算后悔,裴玘也该叫人来知会声,怎能叫她在这里像个傻子样等这久?
忒不厚道。
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对裴玘这反常态度下论断:“你这是醉。”
裴玘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认真道:“那等到明日,再去寻你,届时你可要给个答复才好。”
雁书被他这专注神情打动,鬼使神差地点头。
可裴承思却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第二日早朝后,直接将人给留下来。
秋风拂过,携着淡淡桂花香,吹散再无人提起隐秘爱恨-
全文完-
圣上被这她话给逗笑,摇摇头,却又不知是想起什,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雁书知道自己问错话,不敢再随便开口,埋头专心致志地吃点心。
“你……爹娘,可曾提起过?”
雁书被这问题给难住,搜肠刮肚想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家爹娘从没提过这位看起来人很好圣上。
见他自嘲地笑声,雁书忽而想起桩旧事,连忙找补道:“前年,随着娘亲回乡去祭拜外祖父他们。路看过来,娘亲说,百姓们过得比先帝在时好太多……”
她没准备再等下去,换身衣裳,出门往夜市逛去。
东华门外依旧灯火如昼,雁书捧包果脯,开始算自己离家日子。
她有些想家。
虽说长安确不错,可爹娘不在这里,那阵新鲜劲过后,就觉着还是不如西境好。
这走神,迎面又撞见人。
裴承思并没同他兜圈子,直截当道:“离云雁书远些,少打她主意。”
见他声色俱厉,裴玘立时跪下去:“臣不明白。”
裴承思冷笑道:“你有什不明白?”
裴玘沉默下来,片刻后磕个头,恳切道:“臣承认,最初确心思不纯,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对云姑娘已是片真心……”
裴承思却懒得辨别这话有几分真假,神色疲倦,低声道:“她不适合你,你也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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