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衍
眼睛里，明显浮现几分不服。
“
不小。”他说道，“从好久好久以前，就认识你
！”
那些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画面，那些画面中身影，每
个……都是苏苏！这点，阿衍已经可以确认。
然而，苏词却只看着他笑。
“所以，你恢复所有记忆吗？”青年揉揉他毛耳朵，句话就让阿衍说不出反驳话来。
他想要用自己声音说话，然而苏词却阻止他。
“跟起离开，以后日子，可不会轻松。”苏词低声说道。
“那更要跟着你！”
阿衍终于编辑出文字，“什
都不怕！”
“只要能跟苏苏在起，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要怎样都可以！”
苏词凝望着他，想想，说道：“阿衍，如果以后，真要离开，你会想要跟起走吗？”
这句话，苏词用秘语，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
本来还在不安中阿衍，不由得愣住，他呆呆地抬头，望进苏词那双温润漆黑、带着几分认真眼睛里。
越是跟苏词相处，越是解他性格和能力，阿衍就越是知道，苏苏……根本不可能直留在育崽所，直像这样照顾他们。
所以，离别……应该是迟早事情。
像没其他好说，也就都乖乖散开去。
·
苏词往后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再次变得空旷起来，回想刚刚那幕，不免摇摇头。
不知不觉中，他跟这些幼崽羁绊……也越来越深啊。
“苏苏……”
而且……
就算恢复记忆又怎样呢？在这个世界，至少在这颗星球上，有谁能比他活得更久呢？
十万年前他，对阿衍没有记忆，那，阿衍年纪就不可能超过这个数，对他而言，这还不算小吗？
阿衍气鼓鼓地看苏词眼，他确没有恢复记忆，但
阿衍眼眸中，再没有刚才惴惴和惶然，有只有喜悦和激动，以及满腔真诚和热情。
苏词望着这样双眼睛，忽然感觉到自己卑劣。
他伸出手，按在小孩脑袋上。
“你现在还小，还不需要急着做决定，等以后你再大些，或者……恢复更多记忆时候，再告诉这个答案。”
毕竟从目前情况来看，距离他离开育崽所，应该还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事情……
也正因为此，阿衍并没有完全被苏词承诺所安抚，只是他没有想到，苏苏他……竟然会对自己问出这样个问题。
如果苏苏以后离开，他会想要跟他起走吗？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嗯！”阿衍用力点头。
他在通讯仪中输入文字，想想又删除，他编辑许久，但除点头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这刻自己可以说什。
“……”
旁边，阿衍声音响起，这次，他没有借助通讯仪，而是用他自己声音。
苏词看向他，他眼神中不安已经消隐去，但苏词知道，阿衍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好糊弄。
他摸摸小孩发顶，轻声道：“怎又浪费能量？”
阿衍想要说话，需要借助神文力量，他每多说个字，都是种消耗。
听到苏词这样说，阿衍低下头，脑袋上竖起对毛耳朵，也微微垂下来，看上去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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