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想要提醒他:“已经七点半。”
“没关系,”温崇月下巴搁在她脑袋上,半闭着眼睛,“春宵苦短,再让抱会。”
夏皎:“……”
他还真只是单纯地抱抱,什都没做。
直到回笼觉结束,温崇月才起床去准备早餐。
后面说些什,她记不清楚。只记得自己说好多好多,嗓子都干掉。
温崇月冲蜂蜜水给她,夏皎口气喝掉,可怜巴巴地牵着温崇月衣服,小声问他:“今晚可以只抱着睡觉吗?”
……
夏皎第次比温崇月醒得要早。
在对方怀抱中,她枕着温崇月胳膊,嗅到对方身上深深浅浅温柔气息。
喝多酒脑袋不适合聊天,喝完酒后身体也发冷。
夏皎关上车门,她站在酒店门口,裹紧围巾,拿出手机,准备给温崇月打电话。
虽说在节气上,已经到立春,但风还是冷,冻得手指发红,夏皎翻几下,刚找到,就听到身后传来温崇月声音:“皎皎。”
夏皎回头,她脸颊上还是喝多酒晕出来红,唯独眼睛亮,就像从水里捞起来月亮,皎皎生光。
她惊喜地叫:“温老师!”
话这说着,宋兆聪脸上不太高兴。
总监喜不自胜。
夏皎心里纳罕,她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来,也不知道为什宋兆聪态度变得这快。
宋兆聪是她学长,在读书时候,出名性子执拗。狂热追求夏皎时候,各种围堵拦截,逼得夏皎报警,都没能让对方消气焰。
这种疑惑在饭局结束后才得到答案,宋兆聪站在夏皎旁侧,有些惊奇地问:“江晚橘是你朋友?”
夏皎自告奋勇,帮他打下手。
小心谨慎,她没有动,也不敢过去贴贴,保持着这个姿态。
放在枕边手机响个不停,夏皎小心翼翼地从被窝中拱出来,探头去看。
是温崇月手机,屏幕跳动,是简单备注。
「白若琅」
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温崇月已经被惊醒,他拿起手机,直接拒接,拉着夏皎胳膊,重新将她塞回被窝:“再睡会儿。”
温崇月开车载夏皎回家。
不确定是不是酒精作用,还是讨厌应酬终于结束,夏皎大脑完全放松,她身体完全贴靠着副驾驶座,老老实实系好安全带,叽叽喳喳聊路。
她说自己不喜欢现在这个行业,而且很不适合;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她每天都要对着镜子练习微笑,每天都要假装出温柔友好模样来和人打交道,每天都努力解新风向,试图融入她们话题圈子……她很累。
但是目前还没有找到比现在这个更合适工作,夏皎也想让生活过得更轻松、惬意,只是好像没有那多精力。
夏皎觉着自己状态好糟糕,想要努力改善目前状况,但又担心,倘若发奋图强、努力之后仍旧无所获,生活依旧潭死水,将会陷入更深失望。她害怕失败,因此不敢去尝试。
夏皎不卑不亢地站着:“是。”
宋兆聪不再多说,他抬脚就走。
总监搀着醉醺醺同事,夏皎帮忙将她扶到出租车上,不过她没有跟着上车,而是告诉总监:“男友在上面等。”
总监感到意外:“你什时候交男友?”
夏皎说:“前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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