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温崇月很少会讲自己过去。
夏皎之前还没有发觉这点,她只感觉到和温老师在起相处得颇为自在。今日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这点,温崇月对她人生和现况览无余,夏皎对温崇月仍旧知之甚少。
温崇月很容易相处,他几乎没有特殊嗜好,如果不论床上表现,那用句谦谦君子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也正是他情绪稳定和不外露,令夏皎难以揣度他喜好。
他就像是汪安静潭水,瞧着温和,只有亲自走下去后,才知深不可测。
夏皎悄悄地咬着红烧肉,边吃,边努力地想下。
温崇月将有着淡淡清香清炒茭白放在旁边:“能满足你食欲,它很荣幸。”
难得周末,夏皎不必急急忙忙地吃完餐饭。
餐桌上必不可少是道菜心,今日份是清炒,这东西炒起来简单,难得是炒好吃,太生有青草味,太老又过于绵软。温崇月炒菜心有手,必须用铁锅,往猪油里滴上几滴绍兴酒,不用盐,不用蚝油,用鱼露。
这样清炒出来菜心保有绿意,口感不脆不软,恰到好处,满口鲜。
说来也奇怪,温崇月煲得靓汤,粤菜做得也好,但他父母都是北方人——
地做份茨菇红烧肉,恰好混合泰国香米和东北大米米饭蒸熟,温崇月盛碗出来,先给夏皎吃,让她垫垫肚子。
夏皎也不去餐厅,就坐在厨房里,吃几口,茨菇有种特殊味道,如茶似草木,细品,舌尖微微甜。这东西料理讲究手法,料理不好就有股苦味,遮住本身清香。温崇月手法娴熟,保留茨菇淡香回甘,软软糯糯,红烧肉酱色上得极好,夏皎吃掉两大块肉,忽而忧愁地叹气。
温崇月说:“再等会儿,茭白马上就好。”
他在炒青红椒素茭白,皆切成形状相仿细丝,这菜熟得快,大火翻炒几分钟就熟,温崇月在调味方面比较克制,只加蚝油生抽和盐,别概不加。
小锅里炖着莼菜鸡丝羹,闷闷香味儿,偷偷摸摸顺着锅沿儿溜出来。夏皎说:“忽然发现自己最近直在吃猪肉耶。”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样相处已经是她想要啦。
她不会太贪心。
这些就够。
下午时节,夏皎躺在阳台上抱着猫咪晒太阳午睡,温崇月练会儿字,这本该是个悠闲下午,遗憾是公司那边打电话,让温崇月紧急过去——
夏皎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声音,温泉在她怀里睡得正香,小肚子起伏。小虾米绕着
终究忍不住,夏皎悄悄地问下温崇月。
“没有告诉过你?”温崇月说,“在香港读研,和昼仁块。”
昼仁这名字听着耳熟,夏皎反应过来:“晚橘前男友?”
温崇月颔首。
夏皎对温崇月解其实并不多,两个人在起聊吃,聊喝,聊聊工作上事情,大部分都是夏皎在倾诉,温崇月安静地听,再适时地给出建议。
温崇月:“吃腻?”
“不是,”夏皎摇头,双手托脸,想想,认真地告诉他,“觉着,再这样下去,猪该讨厌。”
温崇月被她语言逗笑,关火起锅,他将炒熟青红椒丝并茭白起盛在盘子中。
他说:“不会。”
夏皎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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