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月不经意地问:“刚刚是你同事吗?”
夏皎专注地摆放着花盆:“是呀,不过他是负责另块业务……说起来不太好意思,就订两盆花,他还特意送过来。”
温崇月说:“这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呀,”夏皎认真和温崇月科普,“们店里平时订这种盆栽啦、种在花盆中植物,都是达到起定额才会配送……他是不是超级温柔?你知道吗?大家都说他性格很像之前那个电视剧男主…
和温崇月结婚后,夏皎开始烦恼是他母亲,即白若琅女士会插手,但这个烦恼很快就被解决掉,白若琅女士手再长,也伸不到苏州来;后来,新烦恼变成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像温崇月提供给她情绪价值般、反馈给他婚姻正向作用。
“每个人花期不同。”
温崇月曾这样安慰过她。
只是这种看上去似乎并不怎匹配婚姻交换让夏皎不可避免地产生丢丢焦虑,她不确定自己这种焦虑从何而来,为缓解,就开始细心帮温崇月打理他阳台,将多余想法挪到如何做个漂亮阳台花园后,夏皎焦虑心态终于得到良好缓解。
只是。
都以为两人是亲人,但夫人亲昵地称呼着青少年为“卿卿”,这个有些老派亲密称呼让夏皎愣几秒。
不过新客户并没有指定要夏皎接待,他们选郁青真,要求是结婚三年纪念日餐厅花束布置。
等客人走后,郁青真手捂着胸口,喃喃地说:“结婚三年纪念日?没听错吧?还卿卿……天啊……”
夏皎已经习以为常。
现在早就不同往日,之前新闻报道上,爷孙恋、“树梨花压海棠”比比皆是,反过来不也很正常吗?现在这个年代,不要说年龄、性向,人都可以喜欢纸片人、选择次元、二次元人恋爱,既不违法犯罪,又不妨碍他人,多好。
温崇月发现最近妻子对自己有些冷淡。
夏皎全身心都在阳台小花园上,以往下班后还会趴着看漫画或者和他起看电影,现在是下班后直奔阳台,先去照顾那些植物,拿着纸笔勾勾画画,思考该怎进步改造和架构植物。
做饭之外,温崇月不自觉地将视线投注在夏皎身上。她正在热情洋溢地给那种多肉分类植物换盆。盆换到半,夏皎接到电话,飞奔去开门——大概是她认识男性,或许是同事,瘦瘦高高,将花送上门。
夏皎向来胆怯,却和对方有说有笑,十分熟悉模样。
温崇月把花带到阳台上,挽起袖子,帮夏皎抬到小木架上。
不过今天老爷爷来迟些,卡片上字仍旧照旧,夏皎认真写完后,对方明显有些走神,拎着花就走,也忘找零。夏皎追出去,递给他钱,他心不在焉地说声谢谢,慢吞吞地往前走,走出五米开外,忽然重重叹口气,仰脸看看灿烂晴空。
夏皎悄悄地回店。
或许人天生就是不知足生物,总有许许多多烦恼,夏皎小时候最大烦恼是父母不让她出去玩;大点烦恼就是无法选择自己衣服、小升初、初升高、高考、考研考编or考公……
年龄点点增长,烦恼也越来越大。
其实最大也不过生老病死,不过夏皎如今还没有经历、也不想经历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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