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着有点点小疑惑。
唐?唐先生?唐女士?
情侣个姓氏?还真好巧。
夏皎并不是个好奇心旺盛人,虽觉这对客人有种说不出来古怪,也只是稍微想想。她只是个花艺师,并不是警察侦探,不需要解客人隐私,只需要完成客人需求。
今天晚上,温崇月尝试着做泡泡小馄饨,意外是大获成功。
“是,”夏皎说,“她来看们鲜花。”
唐先生问:“她是不是为难店里花艺师?”
夏皎犹豫。
“具体情况……已经听护工说过,”唐先生伸手,指指自己脑子,解释,“她有些……呃,脑部萎缩,脾气不太好,希望你们能见谅。”
夏皎还能说什,她当然只能微笑着说没事。
高婵好不容易止眼泪,哽咽:“好,皎皎,你月匈好软啊。”
高婵喃喃:“为什没有这大。”
夏皎:“……”
这个问题还真没办法回答。
高婵小小声地又和夏皎说其他话,她不能大声倒苦水,就试图转移注意力,聊些其他乱七八糟东西,仍不可避免地想到下午挨骂,又是顿难受。
也行”。
很不幸,挑剔客人属于后者。
这位上年纪却依旧美丽女性在位年轻女性陪同下忽然到访,将高婵提交第方案顿批评,从花朵数量到颜色,骂得高婵坐在店里哭下午,到快下班时候依旧很忧郁。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干,什人嘛……”高婵蹲在装满大丽花和大星芹玻璃桶旁边流眼泪,“做错什要受这种折磨,花艺师就没有尊严吗……”
她用光纸巾,鼻子擦到起皮,抽走最后张,夏皎递过去盒新湿纸巾:“喏。”
江南苏
客人永远是对。
“下午让她出来是护工失职,”唐先生说,“您放心,今后不会再让她这样独自出行。至于预定鲜花数量和装置方案……这周日,会带她和设计师谈谈——当然,像今天下午事情不会再出现。”
夏皎客气地送他出去,转身,看到高婵从花中露出个小脑袋。
高婵说:“看来富婆钱真不好挣。”
夏皎没有做出评价。
夏皎能理解她,工作嘛,很难说工作等于快乐。
是为能足够快乐才开始工作。
听见门上悬挂着风铃响,夏皎站起来,示意高婵先不要动,她出去见客人。
高婵现在哭得乱七八糟,确不适合见人。
这个时候来访客人是那对老少配男性,西装革履,他有些赧颜,主动自介绍:“你好,姓唐。听说,唐女士下午刚过来?”
高婵看着夏皎,眼睛都快哭红:“皎皎。”
夏皎陪她块儿坐下,现在人很少,店里准备关门,休息牌子也挂好。地板很凉,但这角有氤氲花香,形式各异玻璃瓶上映照着两个女孩子身影,窗外阳光轻盈跳进来。
高婵脑袋拱,拱到夏皎胸口窝,开始呜呜呜嘤嘤嘤:“好难啊工作好难啊好想回家啃老啊呜呜呜他们凭什呀……”
高婵稀里哗啦地哭够,夏皎轻轻拍拍她背,就像温崇月安慰失落时候她样。
“没事啊,”夏皎说,“哭够咱们慢慢想,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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