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不吭声，两人经过假山石，她想把温老师狠狠按在假山石上，告诉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温崇月理智地建议：“基于女性大多比男性长寿
观点，
建议你届时可以选择比自己小
些人。比如和自己相差七、八岁——”
夏皎说：“温老师。”
温崇月：“怎
？”
夏皎晃晃自己右手：“你看，这是什？”
温崇月颔首：“比如起跳广场舞，块儿晒太阳。”
夏皎不太开心。
她觉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胸口有些发闷发胀，不是生理期胸口胀痛，也不是和人吵架后闷气，而是说不出酸酸溜溜，好像早晨吃小笼包时候蘸醋碟被打翻，全泼在她心口，浸泡着颗心也酸酸软软不舒服。
她找不出不舒服源头，但是想要用力摔开温崇月手，再大声骂对方笨蛋。
这样很不礼貌，夏皎忍住。
窗，湖风轻荡，碧水摇摇，夏皎盯着石板，说：“以前觉着书上呀，电视上，那些为保护爱人而付出生命东西都不真实。”
温崇月安静地听她说。
“还认为用生怀念故去爱人也不现实，”夏皎说，“人怎能受得孤独呢？”
温崇月问：“这个话题和你客户有关？”
夏皎摇头，又点头。
温崇月说：“你手。”
“是，”夏皎点头，“你再继续说话，它将会出现在你脸上。”
温崇月很理智、冷静地和妻子探讨关于自己将来衰老死亡之后事情，他不迷信，并不避讳谈论这个。
即使有那点不高兴，但倘若他真先夏皎步离开，温崇月仍旧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度过余生。
温崇月压制着心底些不适，宽慰自己，毕竟死都死。
假设真有那天，与让夏皎怀着思念生活相比，温崇月宁愿她自私些，不要那好。
“即使们两个人寿命相同，”温崇月仔细分析，“你想想，会比你早八年过世，你个人会不会感到孤单？”
她说：“但这些真存在。”
温崇月握住她手，从石拱桥上走下，桥下锦鲤戏水，他说：“皎皎，你想法没有错。人本性样，贪生怕死，害怕孤独。也因为这样，你看到那些才显得珍贵。”
夏皎默然不语。
温崇月说：“皎皎，来谈个现实点儿话题吧，比你年纪大，将来可能先你步走。如果真有那天，你不用顾忌什怀念爱人之类看法，可以继续寻找新伴侣——希望你自私些。”
夏皎猛然抬头，她皱眉，提高声音：“新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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