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句,她意识到不对。
等到对方唱第二句时,她悄悄、自动地将耳朵挪远些。
第三句——幸好温崇月在第三句时候停下来。
温崇月坦诚:“确有些不太好。”
夏皎脸凝重,她说:“倒也不是说你唱不好……”
实际上,他极度极度地五音不全。
在扬州最后天,夏皎怂恿温崇月唱歌。
“唱首试试嘛,”夏皎这样说,“都没有听你唱过耶,也没有听你哼过。”
温崇月委婉地说:“在唱歌上没有天分。”
夏皎鼓励:“怕什?你之前不是也鼓励吗?”
夏皎承认自己完全不能抵抗住温老师“魔力”。
说来也很奇怪,夏皎是个慢热内敛性格,很难交下个完全、肆无忌惮、什都可以聊朋友。
正如大学四年,唯交心只有学姐兼闺蜜江晚橘,而毕业后,实习+工作,上份工作中,夏皎和每个同事都保持着不远不近友好关系,但这种关系远远上升不到“密友”或“闺蜜”这层面上,始终固定在朋友这范畴。
可是温崇月不样,算起来,两个人住在起才半年多,夏皎就已经和对方熟悉到仿佛认识好多年。
不对,这句话也有些误差,夏皎对温崇月还算不上特别熟悉,经常会有些惊喜意外发现。
太湖烧烤
温崇月说:“错。”
夏皎不躲不避,理直气壮与他对视:“什错?”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样勇气,反正无论说什,对方都不会生她气。
即使温老师说她笨蛋——
温崇月无奈:“这是为你耳朵着想。”
夏皎将耳朵贴近他:“那你小点声,就让个人听见?”
温崇月拗不过夏皎小小请求,只好答应。夏皎欢呼声,搂住他脖颈,快乐强调:“唱火辣点儿,听过《红色高跟鞋》吗?要听。”
温崇月再度让步,低声哼唱。
他刚起调,夏皎脸兴奋。
比如温老师看似什都能吃,但他不可以吃太多蒜或者葱、小米椒之类刺激性食物,他没有胃病,很健康,只是过量食用——生蒜上限是两瓣、生葱是颗、小米椒两根——会让他胃痛、胸口发闷,这大概是基因问题,温教授也不能食用太多。
比如温老师能够细心地照顾这家里切,但他有轻微强迫症,绝不是要求伴侣必须遵循条例生活那种强迫症,他强迫症体现在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确认两只猫咪好好地在安全区域中,确认夏皎必须在床上、夏皎必须给他晚安吻、夏皎必须贴着他。
他潜意识中似乎缺乏安全感。
比如温老师眼睛其实并不是近视,他看书时候佩戴眼镜是远视镜。温老师有些轻微远视,这点是天生,不确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比如温老师看上去完美无瑕,似乎没有他搞不定事情——
“咱们家怎能是两只猫呢?数数,虾米,温泉,”温崇月模仿着她刚才动作,轻轻点下自己,目光含笑,指指,语调和缓,“还有皎皎。”
他说:“咱们家明明是三只猫,猫狗双全。”
夏皎:“温老师,不要以为你突然间夸就可以原谅你刚才恶意骗吻行为!”
……好吧,夏皎还是悄悄原谅。
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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