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被夕阳洒满地,那个高大男人此刻身上全无先前重伤模样,气息越发深沉强大。
他将手背在身后,仿佛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佩戴着那枚古朴戒指,眉目间笼着隐约愁绪。
俞长安走上去恭敬行礼:“长安拜见父亲,恭贺父亲伤愈出关。”
俞不灭淡淡地扫眼修为已到金丹期儿子,眼中浮出些许欣慰:“到金丹期,倒是不错。”
但是很快,他语气便淡下去:“听人说,最近时常有个妖族女修来峰上找你,妖族非族类,数千年前更残杀人族修士,乃族死敌,你日后少跟她来往。”
而后她起身,挽起俞长安手往外走去:“你父亲今日就要从剑谷归来,要亲自下厨为他接风,你也快去准备二吧。”
俞长安点点头,只是情绪却又沉下去。
修行之人,怎可能记不清旧事。
他从白宁那儿听闻妖族公主事情后,便总是不由自主地把那个人族修士联想到自己父亲身上,再加上隐蜂曾有意无意地提及公主遇害细节,心情便越发沉重。
每次想从母亲这里试探问出什,每次崔能儿都避而不谈。
姐姐方才匆忙去万古之森,说是要借着历练突破,眼下万古之森正乱,恐怕有些危险。”
崔能儿微微笑:“倒也不必太过忧心,眼下门中诸位长老都在那边,他们会保护好念柔。”
俞长安却有点迟疑,他原本就打算等父亲出关见面后就去与队友们汇合,所以也跟张浣月等人时常联络,知晓这次万古之森麻烦要比以往艰难百倍。
只是多说无益,俞念柔已经走,他也不可能把人给拉回来。
他想起先前门口那个老婆子,好奇道:“方才门外那位老者是母亲家中故人吗?”
俞长安怔,想起他说是隐蜂,于是解释道:“那是从妖都前来宗历练道友,而且儿子与她也曾在妖都打过交道……”
“妖族内部倾轧严重,为父有位好友想改变现状,结束内乱,便被蒙昧他们残忍杀害。”
俞不灭冷哼声:“此族难得英雄,就被毁,妖族果然是无药可救!”
俞长安心中有点古怪,他知道俞不灭说是豹灭,只是或许因为他们开
如果是从前俞长安定然不会怀疑什,但是跟御雅逸相处三年,他多少也看出崔能儿数次回避便说明事有蹊跷。
他站在不灭峰上,心情无比复杂地看着远方掌剑真人所在剑谷方向。
……
俞不灭果真出关,当然,出关自然是先与忧心不已道侣们见面让她们安心。
直到黄昏时分,俞长安才见到自己父亲。
崔能儿眉间不明显地蹙起,而后温和道:“只是你父亲旧仆罢,眼下年老无依,便把她接到峰上照顾二。”
俞长安并未起疑,毕竟母亲素来心肠柔软待人温和,她做这样事并不奇怪。
他便略过此事,迟疑片刻后,好似无意地将这些日子隐在自己心中问题侧敲问出。
“母亲,从妖都回来方想起,你和父亲也是十八年前在妖族结识,而后携手归来,不知你们曾去哪些地方呢?”
崔能儿在听到妖都二字时,笑容黯下去,她深深地看俞长安眼,笑笑:“都是陈年旧事,哪记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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