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安恍若游魂般无目地往前走去。
忽然有人拦住他,匆匆道:“俞道友,听闻你与丹鼎宗俞幼悠曾同去妖都三年,想来也有旧情在,速速求她出面请秃大师出手救俞前辈吧!”
“你父亲已跪在丹鼎宗山
“那位秃大师听说是丹鼎宗马长老……真是摆足架子。”
“正如诸位道友所言,眼下万古之森大乱起,若是俞前辈伤势可愈,们东境自然无虑。丹鼎宗这做法就连这介散修也看不过去……”
这几个人正说得起劲时候,边上有个拎着大刀修士冷不丁地开口:“你什介散修?方才明明见你们几个在巷子里换掉青山派袍子出来。”
青山派是受俞不灭庇护个小派,听这个刀修开口,边上默默旁观人都有些恍然。
几个本地散修都笑得意味深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武器。
没那身通天修为,俞不灭看起来竟和路人无异。
有个修士见此状忍不住怒而开口:“怎能让剑神跪在此地!这丹鼎宗也未免太过狂肆吧?”
后半句他说得格外大声,然而丹鼎宗大阵并无开启意思,丹修们好像并不担忧被扣上各种帽子。
事实也是如此,俞不灭在丹鼎宗山门前跪足有六日。
这六日,也足以将此事传遍各大宗门和世家。
些什。
这是第六日。
俞不灭吃下去灵丹早已失去效用,他在开始尚且能保持背脊板正姿态,给世人留以个——
“身虽跪然神未屈”,“宽厚而傲岸”,“看便知不凡”背影。
然而随着雨势渐大,俞不灭修为逐渐跌落,神志也点点变得迷蒙恍惚。
青山派修士脸上露出些许不自在,顿时没方才议论时气势。
霸刀见状,轻蔑笑,冷哼道:“少在咱们桐花郡说丹鼎宗和秃大师不是,小心舌头被割!”
青山派人还想再说什,忽然不远处传送阵闪过数道亮光,又有人从万古之森传来。
众修士之中步出个脸色苍白少年,他乌黑眸中不见光彩,身形萧索,唯独手上紧握两把染血剑带黑白以外颜色。
青山派弟子愣,迟疑片刻后辨认出来:“那是……俞公子!”
不管是觉得荒谬也好,可笑也罢,各大宗门名面上顾着形象不曾大咧咧地来瞧瞧是真是假,但是山脚下那些所谓散修可有不少都身着大派弟子才用得起高级法衣和武器。
待知晓此事为真后,整个修真界议论纷纷。
冷眼旁观者不表态者居多,但不少人却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丹鼎宗此举真是有损丹修纯善之名啊!”
桐花郡内,有人看着丹鼎宗方向不断摇头,叹息道:“且不说同为人族修士,又是东境友宗,便是寻常人在此苦跪数日,也该心软吧?可你们看丹鼎宗,何其冷心冷情!”
所以他背影从第二天开始便逐渐歪斜起来,再也见不着半分属于不灭剑神气势。
就连那些追随他修士前来丹鼎宗助阵时,时间都没能辨出歪歪跪在地上那个昏沉男人。
“俞前辈呢?”
“不灭剑神呢?”
最后还是姜渊低低地提醒句,他们才看到密集雨幕中,那个几乎要歪到边上灌丛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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