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默不吭声,同苗萍到那五爷眼前。
苗萍提着提盒,心里有些紧张,但想她娘说得话,极力稳住自己。
行礼之后,她放柔声音。
“五爷安,这是金丝酥,是五爷惯吃咸甜口。五爷忙碌之余,多少用些。”
苗萍把话说,俞姝默然站在旁,感觉两束目光扫过来。
苗萍检查下提盒里金丝酥,幸亏没被穆行州撞坏。
她松口气,才问俞姝,“姨娘此前遇上贼人?”
俞姝嗯声,缓缓点点头,但无意多言,“进院子去吧。”
主仆两人被引到东厢房。
东厢是书房,五爷此刻刚翻两本奏折,听到俞姝来,皱眉。
“是。”穆行州点头,突然想起什。
“姨娘当时在,可还有听到那伙贼人有什言语?”
俞姝闻言,好生想番。
“妾身细细想来,当真记起两句。”
“是什?”穆行州连忙问。
苗萍说这是五爷新纳韩姨娘。
穆行州连忙行礼,仔细瞧俞姝眼,暗觉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他正思量着,俞姝问句,“穆将军吗?婢妾好似听过将军声音。”
她说话时候,眼瞳未动,自然也瞧不到人。
穆行州下就想起来。
目吗?”
穆行州犹豫片刻,“用刀瞧不出什,用箭,属下倒是寻人辨认番,约莫是秦地箭。”
这话令詹司柏挑眉。
“袁王人?”
穆行州表示还需要再行查验,“袁王手下有如此箭法人不多,属下正找有过接触兵将辨认,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詹司柏看向两人,见苗萍微带慌乱地低低头。
他面无表情,又看眼自己那妾。
谁想妾也面无表情,双眸子垂着,对丫鬟作为无有点表示。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她是眼盲,还以为不仅眼盲还失聪。
通报文泽表示应该是夫人让来,“提盒上印着夫人院里标识。”
“那就让她进来吧。”
俞姝转向旁苗萍。
照理,提盒苗萍应该交到她手上来。
可苗萍就像毫无察觉样,自顾自地拿着。
俞姝仔细回忆道,“当时他们在外面说话,妾身听见他们说起其中人,说此人为何长得瘦弱,乃是因为喉结上有片黑痣,道是这种痣压制人个头,所以长不高壮。”
穆行州愣下。
俞姝抱歉得笑声,“妾身从未听说还有这种痣,于是记住。如今想来,除这个,倒也没说旁,也不知有没有用。”
穆行州却在她话中眸光亮瞬。
他没多说什,跟俞姝行礼道谢后,匆忙离开。
那天绸缎庄盲女,竟就是韩姨娘。
难怪眼熟。
他提起来,问俞姝当时有没有吓到,“若是贼人伤姨娘,可就是末将罪过。”
俞姝摇摇头,跟他和善地笑笑,顺势问,“将军,贼人抓到吗?”
穆行州说没有,俞姝暗暗放心,又道,“那伙人恐怕不是常人吧。”
詹司柏点头。
汇报另外事情后,穆行州便下去。
他走得快,走出深水轩门时,险些与人撞上。
俞姝耳朵聪颖避开,穆行州险些撞上苗萍。
“是在下莽撞。”他说着,这才瞧见避到旁俞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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