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件姜黄色四季花褙子,由着丫鬟扶着坐到他下首。
她今日也施粉黛,但比敬茶那日柔和自然些。
她清瘦,唇色不丰,如
她刚到门前,就听见那五爷大步流星地来。
她停下行礼,男人看她眼,嗯声进院子。
宴夫人提前到,正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明显中气不足,声音发虚,但她对宴夫人语气极其柔和,问着宴夫人天凉都备什衣裳,“场秋雨场凉,你身子弱,莫要冻着。”
五爷和俞姝前后进到厅里来。
姚婆子安慰女儿,“别怕,你仔细跟说说,她这两日都说些什,做些什。娘替你想。”
她这说,苗萍还真就想到处。
……
下晌无事,俞姝暗暗算着京城封禁好几日,该开城门。
听说那五爷早去宫里,会不会是解封事?
苗萍抿抿嘴,“她只想自己得宠,怎肯分半?这事算吧,娘。”
她娘却哭丧脸。
“你若是不能得五爷青眼,说不定你三哥真要被派出府做事。听说外面又有几伙流寇要自立为王,五爷还没来得及派兵去剿,若是你三哥出去,出事怎办?”
苗萍不知,“可女儿有什办法?”
姚婆子好生想想,拉着苗萍压低声音。
方子告知她,只是太医建议替换那些药物名贵,不是她这种寻常百姓能用起。
所以还得找个大夫替她过明路,这样才能尽快用起治眼良方。
另外,便是避子汤事情。
明面她自然拿不到,若是能同大夫往来起来,兴许就有办法。
俞姝见姜蒲并不解,便也没再问下去,只道寻机会同宴夫人提提。
五爷拱手行礼叫母亲,俞姝不能如此随意,小丫鬟拿蒲团过来。
俞姝正正经经给老夫人行礼叩头。
老夫人瞧瞧她,露个笑,“瞧着是个规矩孩子。”
宴夫人连道正是,“韩姨娘性子内敛,就是太过安静些,若不是周嬷嬷推着,整日同五爷都说不上句话。”
詹司柏在这话里头,看俞姝眼。
她琢磨着五爷事情,不想宴夫人那边来消息。
小丫鬟过来传话,“姨娘,夫人让姨娘换身衣裳,同五爷夫人道,去看望老夫人。”
老夫人,老定国公夫人宴氏,詹司柏嗣母,宴夫人嫡亲姑母。
俞姝只知道这位老夫人身体并不好,直养着。除宴夫人,旁人很少见到她。
俞姝换衣裳去。
“那姨娘并不怎得宠,要不然,五爷也不会不许她过夜。可见,但凡她有不规矩地方,五爷必然要迁怒,说不定就撵出去。”
“娘什意思?”苗萍讶然。
姚婆子说,“反正那韩姨娘都防着你,你跟着她也没得什好,倒不如想想法子,让五爷厌弃她。夫人自然还要找别人,咱们不更有机会?”
苗萍吓得不轻。
“这……有什本事,能让五爷厌弃她?”
她眼盲,自然也没留意苗萍闻言,朝这边瞧眼。
……
“不成娘,她防着。”苗萍垂头丧气,把俞姝决定告诉姚婆子。
“……还特特求灶上做金丝酥给五爷,全给她做嫁衣。”
姚婆子听,半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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