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站着。”
俞姝微顿,接着又欠身应。
她想果不其然,他因着她逾矩,气还没消。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外而去。
詹司柏见她言不发,没有再解释,也没有求情,默默接受他惩罚。
俞姝自不会上前寻不自在,默默站着没有说话。
她暗想,兴许这趟进宫,是因为封城之事。
京城里文武百官齐聚、各行各业汇首,还有个巨大皇宫需要供给。
詹五爷封城多日,这些人难道就点怨言没有?
据她从前解,只怕不会没有,而是十分多吧?
除此之外片漆黑,里面隐藏着什谁都不知道,谁也都不敢轻易去触碰。
甚至,不敢随意与人深交。
……
深水轩。
姜蒲把俞姝送到正房门口,便低声道,“奴婢就在后面茶水房,姨娘有吩咐只管唤奴婢过来即可。”
她仍旧在院子里吹下晌风,隔岸冷武阁没有喧闹声她便放心。
只是当她以为那五爷今日又无暇回来时候,他出宫回府里。
周嬷嬷立刻派人通知她。
当真是日都不落下。
前往深水轩路上,俞姝问姜蒲,“苗萍是府里家生子吗?”
俞姝之后就没再说过话。
而那五爷也没坐多久,就被召进宫。
他走,老夫人便也没有多留俞姝,让身边嬷嬷开库房,赏俞姝两匹像样料子。
走之前,又点俞姝,“五爷只是瞧着冷罢,日后你相处多,便晓得他只是个和软性子。”
俞姝在这话里,实在没有个字可说。
就好像,她早就已经料到样,没有任何奇怪,毫无意外。
詹司柏不禁皱皱眉。
秋日天,日冷过日,她撩开厚重门帘,房外风裹挟着夜寒气向她扑过去。
单薄衣摆飞舞起来。
她仍旧面色淡淡,表现得规矩而顺从。
这趟进宫,兴许便是这些人给他施压。
但这样来,这位五爷过不多久就会重新开城。
城门开,她哥哥何愁不能出去?
俞姝在男人沉闷气息中,第次暗觉轻快。
他路过窗下时候,她给他行礼,男人看她眼,低沉开口。
俞姝跟她笑笑,“好。”
房里没人,俞姝可惜自己目不能视,不然还能在房中看到些什紧要东西。
她眼下只能站在窗边,如之前那般悄然等待。
约莫过三刻钟,俞姝站脚下发酸时候,男人回来。
不知是不是外面事情不顺,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之气。
姜蒲说是,“苗萍姐姐娘在针线上,兄弟们都在外院当差。”
俞姝点点头,问她,“那你呢?”
“奴婢不是,前些年发洪水,奴婢家里遭难,就被爹娘卖给人伢子,后来进府里……”
俞姝听着,姜蒲竟同她经历有些相似,也就难怪姜蒲少言寡语。
这偌大国公府就像黑夜,只有灯笼照亮地方能瞧得真切。
她领老夫人赏,同姜蒲回浅雨汀,约莫过半个时辰,苗萍也回来。
俞姝瞧不见她,只是嗅到点血腥味道,再听苗萍说话,含含混混。
看来确实受罚。
对此,俞姝没有任何表示。
这都是定国公府规矩,不管是她还是苗萍,都要守着这森严规矩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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