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司柏穿衣时,瞧她眼,目光落到她小腹上。
那处白皙细软、仍旧平坦。
若她能摆好自己位置,怀他子嗣顺利诞下,他还是会以正经妾室之礼待她。
思虑空档,她已穿好衣衫,而后终于开口,跟他惜字如金地说四个字。
“婢妾告退。”
她俯身摸旁绣墩,将衣服件件稳妥放置上去。
詹司柏不由想到第次,她衣裳落到另边,她寻不到,只好蹲在地上摸索。
她没有开口请他帮忙,哪怕是请他帮她看眼……
今日帷帐内有些冷清。
她安静躺着,他触碰到她时候,指尖感到凉意。
她半分没有。
连荣管事都道,她是个规矩人……
詹司柏沉口气,“进来吧。”
姜蒲扶着她上台阶退下。
院中时没人影,只剩下这夫妾。
穆行州行至她身畔时候,给她行礼。
她也回礼。
只不过她行礼之后又继续站在树下,不像是被罚,倒像是在琢磨什样。
詹司柏叫她。
“韩氏。”
“照顾姨娘本就是奴婢本分。”姜蒲道。
俞姝说也是也不是,“你从前在家,下面应该有弟弟妹妹吧?”
姜蒲道确实,“奴婢下面还有两弟妹。”
是。若非是姐姐,怎能明明自己年岁不大,却
刻钟工夫。
在夜风里站久人说算,“别折腾。”
“那奴婢去给您端碗热茶来。”
她却笑,摇着头说,“不可。”
丫鬟这才意识到她处境,不敢说话,捧她微微发青手替她搓暖。
她说完就走,多个字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想要在此停留意思。
男人微怔。
……
回去路上,姜蒲塞个手炉到俞姝手中。
俞姝谢她,“今日幸亏你在。”
他用大掌握她纤细腰,连腰间都是凉。
她不开口解释,詹司柏自然也不会再提下午事情。
何况眼下,气也消。
他把力道放缓些,她眼中又起水雾,但她这次闭起眼睛,仿佛关起门来样……
直到两人都出汗,才结束。
詹司柏这才发现她身量不低,只是人颇为清瘦,腰间被风裹紧,显出那盈盈握来。
她始终垂着眼眸。
他转身进内室,她眼眸垂得更低,跟从着他脚步也走进来。
他将腰间玉带解下放到旁,她听见声音便将褙子松开来,自然而沉默。
至于她内心里是期盼还是抗拒,在这动作和情绪里,无从查知。
她这才转过身来。
悬于头顶明月洒下清辉片片,挂在她眸光发散眼睛里,透着冷清。
她这模样映进那五爷眼睛里,令他不免想起她送金丝酥那次。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他说过句话。
确实不像那些妾室样,对主君多少有些主动亲近讨好之意。
主仆二人声音不大,但在寂静夜里,也让房中人听得清二楚。
穆行州这才瞧见树下还站着人,是那位国公爷眼盲韩姨娘。
他连忙欠身,“是属下打扰国公爷。”
詹司柏收目光,没有回应什,只是提醒穆行州接下来搜捕要小心谨慎,不要麻痹大意放走俞厉。
他吩咐完,穆行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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