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去,詹司柏本不欲纠缠此事,可在她这句里,没忍住冷哼声。
“夫人难道会让你穿正红?!”
“正红?”俞姝茫然地“看”着身上衣裳。
那五爷却在烛影下,莫名将她与那俞厉相貌重合在起。
他彻底沉脸。
她想不论是真是假,只要能让她套出哥哥消息就行。
可她还没开口,那“本性和软”五爷却冷冰冰地问她这句。
俞姝着实顿下。
她什都看不见,只能摸摸自己衣裳,试着回答他。
“婢妾穿夫人赏新衣?”
他抬头看她眼,本想让她今晚回去,不必在此等候。
他实在没心思。
可他还没开口,在房中孤灯下,瞧见她今日衣衫。
往日那些衣衫虽然多半不合身,但没什不对之处。
今日却不样。
他虽然箭射穿俞厉肩膀,也不能保证俞厉确实会重伤而亡。
詹司柏抿着嘴坐在书房里半晌,只觉房中闷得厉害,起身向外而去。
外面云层厚重压着,也未见清爽。
詹司柏转身去正房,准备换件衣裳松快几分。
男人沉着脸进房中,正低头去解手腕箭袖上系带。
那五爷却没有再给她任何耐心。
“脱这身衣裳,回去!”
他用冷厉极目光看着她。
俞姝二话没说,解开褙子系带。
衣裳褪下,秋日里冷冽之气渗上身。
完这桩事,下面人走,书房陷入寂静状态。
俞姝没听到关键,但细品他态度,似乎不那如愿?
*
书房。
詹五爷吩咐完事情捏眉心。
“你个妾室穿正室衣裳,还推到正室身上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俞姝在这话里,摸摸身上光滑细腻绸缎料子。
那料子是极好,比前些日穿都柔软合身又和暖……可惜,不是她个小妾能穿衣裳。
俞姝只想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就穿上逾矩正红,谁让她是个瞎子呢?
她默然。
她实在是不知道穿什衣裳。
今日来急,姜蒲也没有跟她说声。
谁料这话出,那五爷冷笑出声。
“只当你是个规矩人,没想到胆子大得很,竟敢推到夫人身上。”
俞姝惊疑,“婢妾……如何推给夫人?”
灯影落在她身上,詹司柏瞧得清楚,她竟然穿件正红色褙子。
衣衫将人衬得鲜亮,可他却瞬时沉脸。
“你穿是什?”他问她。
俞姝本想着,如何从他嘴里套出哥哥情形,刚要用番周嬷嬷教她“哄人”工夫。
都说这五爷外面瞧着厉害,实则外冷内和。
听到内室窗下声音。
“五爷回来。”
詹司柏都不晓得她何时来。
但她难得跟他开口说话,他稍稍和缓些神态,应她声。
他将袖口系带解,走过去。
俞姝转身摸索着出门。
外面风更冷,空气里还有刚下过雨潮湿。
冷意混着潮湿,仿
他眼前不由地浮现出那天在棘水前情形。
只差步,就差步他便能抓到俞厉。
抓俞厉,袁王就要动摇。
四王造反,他虽然能勉力抗衡,但双拳难敌四手。
如今这好机会,就这放过,实在让人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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