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爷什都没说,只是眸色越发深重。
穆行州刚走,周嬷嬷就到。
周嬷嬷先替宴夫人关心下五爷,瞧着这位五爷脸色发沉,眸色冷清,要说话就在舌边卷圈。
五爷瞧她眼,“嬷嬷有什话,直说就是。”
周嬷嬷赔笑声。
但他说没有,“没查出来有内应。也许是巧,或者听风吹草动便及时撤退……不过,属下没查到他们去灵螺寺做什。”
那日上灵螺寺人实在太多,到过后山人也不少,根本无从查证。
五爷垂眸思量,“这件事先放放。”
他又说起另件事。
“襄王那边让人盯紧点,传话下去,让人时刻做好准备偷袭,但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周嬷嬷应,这便去。
*
冷武阁。
穆行州前来汇报消息,闻到五爷书房酒气。
据文泽说,五爷这几日,每晚都深夜饮酒,文泽因为送酒不及时,被训斥几次,还丢这个月月例银子。
*
连几日,詹兴武夫妇回涿州,詹五爷却只在冷武阁,不肯踏足国公府内院步。
宴夫人病好就开始犯愁,“五爷不回来,韩姨娘又被禁足,这孩子事情越发没着落。”
她问周嬷嬷,“你觉得此时纳妾,合适吗?”
周嬷嬷笑声,“您都这问,可见您也觉得五爷不会愿意。”
詹淑慧越想越觉得难过,偏偏她贯在人前好形象,又怕被人发现她计划,只能忍这口气。
这个韩姨娘用起来不称手,不仅不称手,还有点说不出怪异。
明明是个无着无落盲女,却“眼明心亮”紧。
就好像能看穿自己似得。
詹淑慧这想,又多这盲女多些害怕,更怕她看出自己意图,告诉别人。
“是这样,夫人听说浅雨汀事。”她说
要是偷袭虞城这件事再出差错,那他手下可能就真有细作。
而且那细作,恐怕还是个消息有十分灵通、却藏得很深细作……
他提醒穆行州去传话,穆行州晓得这事紧要,亲自去。
只是走之前,小声道句,“五爷还是……少喝点酒……”
他说,房中片寂静。
穆行州连几日都在外面,今日才刚回来。
他小心瞧着这位五爷,把自己消息汇报来。
五爷神色寡淡,未置评,半晌才问句。
“内应找到吗?”
那日灵螺寺潜藏贼人跑得那般快,穆行州有所怀疑。
宴夫人闭起眼睛,揉太阳穴。
“那怎办?前几日宫里还派人来看,顺道问起五爷子嗣事情……不行,要尽快让韩氏怀孕。”
她这说,周嬷嬷倒是想到什。
“听说韩姨娘伤膝盖,好些日,还没恢复齐全。要不然夫人让老奴去问问五爷,看能不能给韩姨娘请个大夫。”
宴夫人听就道好,“正好探探五爷意思。”
可她时也没办法,只能躲着点那韩姨娘。
念及此,她委屈起来,不由地撇小嘴,拿起帕子抹会眼泪。
但随后传来消息,让詹淑慧忍不住瞬间破涕为笑。
“姑娘,韩姨娘犯五爷规矩,被五爷禁足!”
詹淑慧这次忍不住,径直道,“太好!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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