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撑着自己被抽到直不起来身子,路扶着墙从后面赶来,见
她怕小姑娘磕到,连忙让她慢点,“有什事慢点说。”
远书却抽泣着把那匣子放到沈氏桌案上。
“伯母让伯父别生气,这事都怪,北海从家里拿钱,都花在这上面。”
她打开那匣子,满室流光溢彩。
竟然是套琉璃茶壶茶盏,放在窗下映着日光,五光十色。
沈氏说问好久,“他不说,甚至胡乱说拿钱去赌,赌没。老爷气得将他绑手脚吊在门上,用鞭子抽顿。北海始终没说,怎都问不到……”
可在那后第二天,楚俞姝就听说这事。
小姑娘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眼瞧见北海被抽得皮开肉绽地趴在床上,眼泪叽里咕噜地往下掉。
“你疼不疼?还能不能走路?”她眼泪掉个不停。
北海训她没出息,“点小伤,根本不疼!说不许掉眼泪!再掉眼泪生气?!”
“姨娘,是出什事吗?”
天边只隐隐泛白,可论起时辰,却是不早。
俞姝暗暗着急,可也只能沉下心先问沈氏。
“记得太太说过,北海和楚娘子从前关系甚好。”
沈氏说是,“远书那孩子自小没父母,去外面同小孩子耍玩,常被人欺负。”
主仆三人人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马车咕噜噜驶离定国公府,逐渐消失无影。
文泽瞧着自家五爷,直站在路口,看着门前方向,不知在想什。
他揣着五爷心思,大着胆子问句。
“五爷,要不要小去打听下,姨娘做什去。”
他说,詹司柏也听到。
远书说她见到金家表姐表妹从福建回来,各有套,羡慕不行。
她没有要有套琉璃盏意思,毕竟那东西太贵重,他们这些小孩子家根本买不起,只是忍不住嘴上夸几句,却被北海听到。
她抽泣着给沈氏认错。
“都是不好,不该在北海面前乱说话……北海听说,这才偷拿钱,给买套回来,还不让说出去……”
她忍不住抽泣。
远书抽泣着不敢哭,却说要去找沈氏,“去跟伯母说,知道你拿钱做什!”
北海惊,挣扎着要拉住她。
“你怎知道……不是,你不许去说!”
可远书跑得快,直接找到沈氏。
沈氏看见小姑娘跑过来,手里还抱个匣子,匣子里不知是什,叮叮咚咚作响。
她说北海从小身强体健,只要瞧见小孩子欺负远书,必然要打上架。
“后来周围小孩子都晓得远书也是有人护着人,再见着远书就不敢欺负,反而怕北海打人,躲得远远。”
“还有,北海有回偷家里钱,那笔钱可不少,上百两。当时家还是皇商,虽不把这些钱看在眼里,但孩子偷钱这事本身,就不是小事。老爷气得不轻,问北海拿钱做什去。可那孩子是个嘴硬,就是不肯说。”
俞姝想想魏北海在牢里行径,确实如出辙。
“所以拿钱做什?”
男人缓缓闭起眼睛,又睁开来,压下溢出情绪。
“不必。”他道。
*
俞姝先去魏家,魏北海果然不在。
沈氏哪想到她这早就来,吓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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