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到手吗?”
他在她耳畔急问,熟悉温热呼吸绕在她鼻尖。
可她不是嫌疑巨大,被锁在这房中吗?
他又何必回来就对她嘘寒问暖,仿佛不在意她这内应身份样……
她不欲与他靠近,要从他怀中挣开。
五爷盯住林骁,林骁垂着眸子,神色没有点瑟缩。
这时房中又传来阵东西落在地上响动,男人甩下林骁,快步到房门前。
房门还落锁,林骁无法,只能示意侍卫打开房门。
男人步跨进去。
俞姝摔在地上,旁是被她碰落葫芦瓶。
他三言两语就把查到各路情况说。
魏家与此事并无关系,坐诊大夫刚被请去魏家御膳房坐诊,不过这个月才开始事情。
因着没有全面封禁定国公府,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正常行动还是都有。
韩姨娘就是借这个时机,让苗萍把消息传出去。
苗萍是詹府家生子,又隔三差五地来送炭,都与庄子上奴仆同行,并没人怀疑,但苗萍去海生御膳房之后,坐诊大夫就离开,不是传信又是什?
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发梢顺着她摸索动作轻晃,越发衬得她身上素色衣衫松垮,人消瘦下去。
她从窗下走过,五爷便看不见她,但下息,房中发出阵磕碰声,接着是瓷碗摔碎,人摔在地上声音。
五爷心头紧,下意识就要大步赶过去。
可林骁在旁叫他声,“五爷。韩氏是内应!”
男人脚步顿,转身看过去。
。
林骁不卑不亢,施礼。
“回五爷,浅雨汀是属下让人看守起来,因为,韩姨娘就是咱们要找细作。”
话音落地,下息就被驳斥回去。
“胡言乱语!”
葫芦瓶已经摔成碎片,瓶里水将她月白色裙摆溅湿。
长发散在脸畔,她在满地碎瓷片中,睁大眼睛“看”过来。
她唇下微动,又抿紧转过头去。
五爷心头阵收缩。
男人两步上前,将她从满地碎瓷片中捞进怀中,径直抱起来。
林骁表示,这手段甚是迂回,要不是詹淑慧提及此事,自己很有可能要兜上圈才会发现。
“那苗萍认?”五爷问林骁。
林骁说还没有,“苗萍很是忠于韩姨娘……”
话没说完被五爷冷声打断,“证据不足。”
林骁却也不急,“不管怎样,韩姨娘嫌疑巨大,属下之后会尽力补足证据。但五爷不可因为偏宠韩姨娘,便轻易放她。”
“你有证据吗?还是说阿姝认?!”
穿堂风从廊下呼啸而过。
林骁说还都没有。
“可韩姨娘嫌疑太大,您走第二天,她就见苗萍,让苗萍去海生御膳房。当天,海生御膳房坐诊大夫在出诊之后,就没再回来,时至今日还没有下落。”
林骁口气稳操胜券,“属下彻查那大夫,来路很是不正。”
詹五爷这话重重砸向林骁,抬脚就往浅雨汀中去,没人敢上前阻拦。
院中静到似是无人般,连檐下山雀都被收起来,正房房门紧闭,甚至在门前上把沉沉铜锁。
詹五爷走在院中脚步,在看到窗下人时,滞滞。
她总是嫌地龙太闷,会开半边窗子。
眼下,她双手摸索着从窗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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