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乱,让人进来收拾,你别乱动,小心伤着……”
他说这些,她仍垂着眼帘,恍若未闻。
五爷心口堵得难受,转身走出门去。
林骁叫另外派过来丫鬟进去收拾。
他同五爷道,“五爷不必问,细作多半不会自己开口承认。”
他还是想让她解释,他想听她到底怎说。
可她闭眼睛,嘴角绷出条拒人千里之外直线,侧开身去。
“阿姝……”
俞姝不理会,越发如同入定般。
事已至此,她已没什可说,同那五爷也不必再佯装亲近。
“五爷……”
“退下!”
房中很快没旁人,男人伸手把窗子也掩起来。
窗棂发出吱呀细响,房中只剩下詹五爷和他妾。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又将她手拉过来,任她怎挣扎都不放开她。
詹五爷血肉模糊伤口察觉不到疼,那疼意仿佛都转移到心口。
军医很快替他包扎好伤口,正要退下,又被男人叫住。
男人小心拉过俞姝手,那白皙手还紧攥着拳头,鲜血从拳缝往下滴。
“阿姝,你手割伤,让大夫给你上药,好不好?”
他问得小心翼翼,但俞姝在他话音落地时候,从他掌心抽回手。
廊下鸟笼空悬,山雀不知去向,只有寒风刺骨。
詹
五爷伤因为连日纵马疾驰回京,基本没有愈合。
眼下被俞姝这推,血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在崭新银色锦袍上洇开片。
可惜俞姝看不到,只是垂着眼帘。
副事不关己样子。
她这般态度,众人也都看在眼里。
五爷闻言,转头看他眼。
“那你要如何?用刑不成?!”
林骁在这话下,看五爷眼,口气微缓。
“若是再找到些证据指向韩姨娘,便将韩姨娘下密牢吧。五爷舍不得用刑,将她关进密牢吓吓,兴许就肯说。”
林骁言之凿凿,而房中女子却半句不肯吐露。
她这般冷淡态度,落尽男人眼中,心头如被千万针刺。
她不肯解释,难道……林骁说得是真?
房中满地碎片,水渍洇湿石砖,绣墩歪倒两个,女子衣衫浸湿,掌心又伸出些许血珠。
五爷抿着嘴看着她好久。
他知道她不会想说。
俞姝突然就没与他对抗兴致,松开拳。
她手里没有杀人碎瓷片,只有道被割伤很深伤口,流着血。
五爷重重叹气,亲自替她清理伤口,上药,小心包起来。
女子眼眶微有些发红,男人看着心头更加难受。
“阿姝,到底是怎回事?不是林骁说得那样,对不对?”
“不必,五爷顾着自己吧。”
五爷手顿在半空。
林骁实在看不下去,万此女手里藏着瓷片,划向五爷怎办?
他有心想要再劝句,但男人挥手。
“都退下。”
文泽低着头不敢说话。
林骁倒是冷哼声,“五爷回冷武阁看伤吧,免得这女细作,又做出什伤五爷事……”
“林骁!”话没说完,被五爷打断。
林骁叹气闭嘴,冷武阁待命军医很快赶过来,前来为五爷看伤。
群人围着詹五爷,男人伤口出许多血,可詹五爷看着他妾,她垂着头,眉眼始终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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