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说完,室默然。
灯火摇晃着,快要被长长烛芯拖灭,五爷拿起剪刀,减掉拖长烛芯。
俞姝约莫知道他说是谁。
是林骁吧……那个已经被他处决人……
她又给自己倒杯水,口饮尽。
俞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
可男人道,“今日那些将军和参军,没个能猜到想法,没想到最后有个猜透人,竟就在身边。”
他说着,大手捞,就把俞姝捞进怀里。
俞姝在同他商议正事,他却开个玩笑。
“这般能猜心思。幸亏你在身边,若你成敌军,那还得?”
俞姝“看”过去,半晌没说话。
可天下乱成这样,世间就没不战而胜之法,能尽力减少二伤亡,已是最好。
就以此战来讲,作壁上观最是损耗,弃之,剩下不管是站在谁方,另方都得死,且这两方人数相当。
襄王是这场战争发动方,最好办法,是能让襄军主动退出虞城,俞厉携俞军重新掌控虞城。
俞姝当然愿意见到这种场景,但这种良善之法,不存在于残酷战场。
她突然坐直身子。
“五爷是在思索个,将三方兵将损失全减到最小办法吗?”
她说完,房中静静,盏小灯轻摇,房外是细细索索落雪声音。
五爷惊到,看向灯前披着衣衫静坐女子。
“阿姝竟知。”
有这三种可能,他言下之意,竟然是都否掉。
这位五爷,在想什?
虞城战事就是这样,又不是当时在密城,因着袁王亲自出动缘故,五爷千里奔赴,来招出其不意、擒贼擒王。
眼下攻占虞城是襄王长子,既不是世子,更不是襄王本尊,就算擒他,也撼动不襄军大局。
如今能选这三条路,哪条都不可能似当初铲除袁王般,用兵精准,代价最小。
她觉得他很矛盾,边,囿于家国规矩处决自己手足,另边,却不顾朝廷最大利益,去想着减少造反兵牺牲。
俞姝没有立场笑话别人,自己或许亦然,甚至更加矛盾……
她不愿再想这多,比起哥哥艰难境况,这些又都不重要。
她问五爷,“五
男人说着笑起来。
俞姝却觉得点都不好笑。
她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自己给自己倒杯茶,慢慢饮下。
五爷倒也没在意,在此时长叹声。
“从前也有人常能猜到心……”
俞姝重新思考番。
“其实,若能让襄军主动退出虞城,有个办法。”
她朝男人挺拔身姿看过去。
“五爷是不是在想,让襄王陷入生死之危机,襄王长子携军救援,虞城自然解困。”
五爷在这话里,忍不住低低地笑出来。
俞姝也是在不经意间猜到。
看来,她猜对。
她又听见男人话,男人声音有些飘渺。
“不管是襄军、俞军还是官兵,都曾是朝廷百姓。”
所以他不忍选择最损耗方式,还想尽力选个不战而胜办法。
所以,这位五爷到底在思考什?
他最先否定掉坐山观虎,又把另外两条路也搁置旁。
可见他看重,非是制胜。
那是什?
俞姝在心里问出问题下息,灯火噼啪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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