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厉默然想到来之前,赵勉派人前来劝他易主话。
当时那规劝之人便说,若是新主没再易主要如何意思,可见彼时,他们已经知道赵勤,命不久矣。
俞厉突然愤恨起来,指骨攥得劈啪作响。
“俞厉,宁肯与那赵勉为敌,也
秦地。
俞厉前去效忠新主路,直提心吊胆。
赵勤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起来,连卫泽言都道,“恐怕要出变。”
这话说完第二日,俞厉到达赵勤驻地城下,有将领出城迎他,见他面,便哭起来。
“俞将军,勤王他……薨!”
大门敞开,穿透风呼啸而过,吹起她衣襟。
走时平平小腹,如今已高高地隆起。
她手垂着,另只手扶在孕肚之上。
五爷心下快跳起来,大步向她走来。
她听到,抬起头,“五爷回来?”
不过,五爷越是想快马加鞭地返回在贸州宿处,越是在百姓欢庆热情中,完全走不动路。
他无奈地笑,回头看眼穆行州,那小穆将军因着年轻未婚,得全贸州姑娘眼。
姑娘们纷纷抽出帕子、接下香囊朝他抛过去。
穆行州左躲右闪,还是被砸头香粉香帕,众人皆哈哈大笑,唯独他自己委屈巴巴地求着各位姑娘,手下留情。
他这般,反而更得姑娘们喜欢。
快告知俞厉,离去。
……
俞厉直到率兵路西去,也没听到什消息,反而赵勤病倒迟迟未好,俞厉加速行军。
五爷这边帆风顺,取下襄阳之后,将残余几座不肯归顺小城,也都收复回来。
詹氏大旗插满襄地,朝廷得消息,皇帝连番派人过来行赏。
俞厉踉跄步,“怎回事?!”
“是下毒!”
那守城将领说,“起初都以为王爷是风寒,王爷自己也没当回事,后来越发重病不起,大夫这才怀疑有人下毒。最后虽然找出下毒之人,可为时已晚,王爷今早没挺过去,人没……”
俞厉浑身泛寒,“谁人下毒?!”
守城将领脸上愤恨起来,他们提审下毒婢女,和连串相关人,证据直指袁王次子赵勉。
嗓音温软清淡,却如温泉水落在男人心间。
男人两步上前,拉着她手,将她小心护在怀中。
“阿姝,是!回来!你和孩子好吗?”
她笑起来,风吹着她鬓边碎发,她说“好”。
*
五爷好笑不已,目光去寻路边,也希望自己想要见到那个人,能来这里迎他。
可他始终没寻到人,只能在离开欢迎道路后,急忙换衣衫,回落脚院子。
她性子静雅,是不肯凑热闹,他正要赶回房中寻人,没想到刚到大门口,竟就瞧见影壁旁站着女子。
她站在株淡红色早梅旁,穿着杏色对襟长衫,头上戴珍珠步摇,人也如珍珠般莹润耀眼。
五爷下子看住。
五爷不在乎这些赏赐,他只盼早日返回。
终于,在春风吹拂大地、柳枝纷纷抽芽某日,五爷彻底完成襄地收复,策马扬鞭地直奔贸州而去。
贸州军民早就等在城门内外,夹道欢迎。
五爷被军民热情所冲,笑意蔓延至眼底,嘴角高高勾起,就直没落下来。
这才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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