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秀淡笑着看他眼,“伺候主子是本分,也是夫人临行前嘱咐。”
这话出,文泽不敢再反驳。
秀淡抬脚进书房。
*
整整晚,俞姝腹中闹腾不停。
不然他也没有旁办法。
他出门,正好有人走过来。
那人穿着艾青色衣衫,文泽心下跳,激动道,“姨娘来?”
可他上前两步,愣在那里。
“秀淡姑娘?”
跟上来只有文泽,文泽有点被他吓到,“五爷……还吃饭吗?”
男人垂着眸子,毫无心情地翻动着书案上折子,半晌道句。
“倒酒来。”
文泽惊到。
今日姨娘没说什吧?
天空阴沉沉,积云里压着将下未下雨。
方才那蒙州知府送来丫鬟固然让他生气,但阿姝态度,也像根针般,就在那不经意之间,冷不丁地戳到他。
男人心头细细麻麻刺痛感蔓延开来。
他晓得从前,她对他总是提防而冷淡,但是自从离京之后,切都开始变化,阿姝在他面前性情开朗许多,对他心意也明许多。
他想世间幸事不过是枕边人,与自己心意罢。
俞姝没回答,似有所感地起身,让姜蒲扶着自己,路往外院书房而去。
月亮躲在云层
凉亭。
风从湖面吹拂而来,吹起凉亭卷起珠帘。
俞姝独自人留下来继续吃饭。
腹中小儿翻来覆去,俞姝总觉得这孩子同他父亲似乎心连着心,那位五爷不快,他也跟着闹腾起来。
俞姝低头细抚肚子,但小儿丝毫没有停下闹腾意思,好像让俞姝不要吃下去,去寻他气走爹。
连姜蒲、薛薇看着她动弹不停肚子,都忍不住道,“姨娘会不会不舒服?”
俞姝倒没觉得不舒服,只是这般动弹,令人坐卧不定。
她先让姜蒲念几段床头放着话本子,平日五爷读这些,小儿都是安静听着。
可今日,别说姜蒲念书,恐怕就是念清心决,都没用。
姜蒲问,“这是怎?”
秀淡面不改色,和善地同文泽笑笑,“端解酒汤,过来给五爷。”
文泽下意识觉得不妥。
但秀淡和邓迎儿样,都是夫人派来人。
文泽只是个小厮,断没有挡着夫人派来人道理。
但他还是道句,“小端给五爷便是,天色不早,姑娘回吧。”
五爷怎又……
从前,文泽还能找穆行州参谋下,今日却只能默默端酒上来。
五爷酒量不浅,但今晚不知怎,半瓶酒下肚,竟然手支头,闭起眼睛。
文泽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他在书房门口打转,寻思着要不要寻姨娘。
这样事情,放在从前是他不敢奢求,但放到眼下,他却想要更多。
可越想要,越得不到。
五爷心头又有针扎感觉漫过来。
他不由地停下脚步向后看去,没有人跟上来。
他彻底失期盼,返回外院书房。
俞姝看着肚子,静默着不说话,那腹中小儿又翻腾两下,似乎感到她心意,也不再动。
只是俞姝这饭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默默吹着凉亭里风。
*
詹五爷垂眸走在返回书房路上。
男人起初走得极快,后来脚步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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