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点头应,“五爷小心。”
男人说好,转身出院子,骑马下山去。
这火顺着山风,竟连着窜两家田庄,寺庙和尚都提水桶前来灭火。
等火灭下来,房梁都烧断。
五爷让田庄里清点人数,看有无伤亡。
五爷拍拍她,自己下床,披衣裳往外面去。
文泽声音响在门外。
“五爷,山下国公府田庄走水。”
“哪个田庄?”山下有詹家好几座庄子。
但文泽告诉他,“是二房田庄,七爷锻造兵械庄子!”
夜深。
暮哥儿眯着眼睛打盹儿,不多时又睡着。
五爷将暮哥儿放到床榻最里面,让俞姝睡中间,他在最外面护着母子两人。
时节已入秋,夜里清爽许多,窗下又萤火虫绕在草丛间。
寺庙里和尚在山上来回走动着,敲响锣鼓打更。
然而俞姝默默,问五爷个问题。
“五爷有没有想过,再去查翻当年事情。若能查清原委,说不定能洗掉魏姨娘身上糊涂污名。”
五爷知道她意思。
他心里始终不相信是他姨娘害人。
然而朱氏女儿淑悦,从树上落下来时候,五爷早已被魏姨娘送去魏连凯家里,等他回来,魏姨娘和树都没。
“人怎样?”
他不由地就想到今日安大伯话。
但说与不说,以后她都难免会受到陈年旧事影响。
他干脆把安大老爷话告诉她。
“……你在眼里就是妻,可惜这话无法宣之于口。不仅如此,还可能被旧事影响你。”
安大老爷说得对。
詹司松是朱氏最后留下人,若是他也有个好歹,那些盯着他人势必会拿妻妾之争说事。
他看着乱糟糟人群,下想起自己那同父异母弟弟。
“詹司松呢?”
可田庄里人,你看着,看着你,竟谁都不知道詹司松现在何处。
五爷眼皮又跳几下。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奔过来喊声,“五爷,找到七爷!”
他说得七爷,正是詹司松。
五爷眼皮不安地跳下,问火情,因着庄子里存不少粮食,这烧竟然烧得颇大。
“有没有人出事?”
文泽还不知道,“回五爷,眼下还在扑火。”
五爷皱眉,转头叫俞姝,“你和暮哥儿再睡会,去山下看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五爷听到第声吵闹,便从床上坐起来。
他动,俞姝也跟着醒,“出什事?”
他后来也试着去查,但朱家人掌管二房,将所有人洗遍,当年人都找不到。
而他彼时和二房已经无关,也不便插手二房之事。
五爷说难查,“此事已过去近二十年,去哪查呢?”
这也是事实。
俞姝时无话。
他不可能似安大老爷意思,让俞姝这个妾直立在妾位置上。
他扶正俞姝,到时候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俞姝便是首当其冲。
五爷不免为此头痛,暮哥儿呀声。
他低头看着暮哥儿清澈眼睛,那里干净纯粹,可想到有可能泼到他们母子身上污水,他心中便说不出难受。
人言可畏,身在政治权利漩涡里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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