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她,要用他毕生所有去还。
而俞厉还瞪着他,“你让妹给你做妾,还想招安为你们狗朝廷效忠?!你想都别想!”
五爷在这时抬起头,看过去。
他说不是妾,“阿姝是妻。”
“妻?!”俞厉简直要大笑起来,“妻是你信口胡说吗?名分呢?!”
要不是封林拉着,他便冲上前去。
他冲不,眼眶蓦然热,眼泪都快要落下来。
“詹五,你怎能欺负妹至此?!”
五爷口腔中苦涩掩不住。
他不由地也想到去岁秋日,阿姝刚进国公府那天晚上。
俞厉在这话里,简直笑出声。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妹妹不是你定国公府小妾吗?个小妾而已,有什紧要?你定国公詹五爷坐拥朝廷山河兵马,想要什样女人没有?妹妹算什?!”
口中腥甜变得发苦,回到当初,詹司柏怎也想不到,詹淑贤给他送来妾室,会是他不能割舍人。
“当初,是对不起阿姝,让她以小妾身份进门。”
可俞厉只是冷笑,“对不起她?们进京,只是为给阿姝治眼,是你阻们路,这才导致阿姝和走散!”
三拳,拳比拳重。
穆行州数次想上前拦下,都被五爷挥手止住。
最后还是封林看不下去,亲自上前拉俞厉。
“你还要把人打到什时候?”
俞厉在封林拉扯下,生生停住第四拳,两只眼睛依然瞪如虎,满身都是叫嚣怒气。
五爷神色没有退惧没有犹豫,“很快就会和离,阿姝也是知道,和离之后,阿姝就是妻,是定国公夫人。”
话音落地,湖泊下呼啸往水浪声静静。
詹司柏说得这话,俞厉没想到。
他看过去,欲从他眼中看出他敷衍或者哄骗,
那天下着雨,他在事后让她离开,可竟没有人替她引路。
风急雨骤,她个人什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记忆,自己给自己撑着伞,摸索着寻找回去路。
她在湿滑石路上摔倒,摔满手血,翌日还要跪下给他敬茶……
那些过往,令人不敢去回想,略想起就心痛后悔。
他知道自己错,错干脆。
俞厉想到当初进京状况,就恨得牙痒,又心疼难受。
“你可知阿姝被伤眼睛,她什都看不见,京城那大,她人生地不熟,不仅走散,还虽是可能被你定国公人马捉走!结果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被你定国公府掠去!还要给你做妾。可怜她眼盲,逃不出去,又要给你生孩子……”
俞厉不由想到在贸州飞燕楼情形。
那时阿姝已经怀詹五孩子,肚子挺着,眼睛没治好,还被朝廷人团团围住。
俞厉想到这些,想到自己捧在手心妹妹,吃得这些苦,就气得发慌,只想再给眼前男人拳。
五爷嘴角出血,口中满是腥甜,穆行州急着上前拿帕子给他,五爷简单地擦擦,没有多余言语。
俞厉看着他这样子,仍不觉解气半分。
他恨得不行,“詹五,你之间恩怨不必提,只问你,什时候肯把阿姝放回来?!”
五爷在这句愤怒问话中,垂下眼眸。
“不能放她走。放她走,她就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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