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总会走,心动越多,割
“是该要命……该要他们所有人命!”
现今想到她彼时说得这句话,他仍然会心头刺痛下。
“他们所有人”也包括他吧?
幸好,幸好,是封林人作恶,将“他们所有人”,从她仇恨中移出来。
念及此,男人还真有点委屈。
“五爷就这高兴?”
五爷说是,低头看眼小娘子。
“解决你哥哥事情,阿姝也该对好些,莫要整日里正眼都不给下。”
他说得委屈,俞姝听着笑声。
“不给五爷正眼,难道不是因为眼睛不好吗?五爷想多吧。”
以现在姿态招安,可能是哥哥招安最好时机。
俞姝在五爷话里,缓缓点点头。
男人揽她肩膀,“上次跟你兄长见面遍州,便是个甚好招安之地,双方皆陈兵于往水两岸,朝廷过桥招安,完成之后,俞地便可纳入朝廷。”
他跟她说说遍州情形,说到湖泊,还提及自己在湖泊边买下个山庄。
“唤作崖苑,距离湖泊很近,崖上风光宜人,到时候咱们可以提前过去,在附近转转。”
同意招安。
詹司柏想过这天回来,但没想到来这快。
如果朝廷可以顺利招安俞厉,朝廷获得大片秦地土地同时,也会把定自治权留给俞厉。
他仍会是王,是朝廷赐号异姓王,仍然留在他地盘,与朝廷关系,比藩王与朝廷更高。
自古以来招安都是这般,不会分割而制,不然就不是招安,而是再次逼反。
他握她肩膀,让她仰头看过来。
“原想着,们有孩子之后,你会对好些,后来有暮哥儿,却只见你对他温柔呵护,对未见有什好时候……若说之前诸事未曾平顺,你对不好也情有可原,但如今万事俱备,你是不是该补偿番?”
俞姝被他扳着肩头,不得不看向他眼睛。
她瞧不清楚,但在这话里,却听出满满委屈。
她直直都抗拒他,直直没把他当过她枕边人。
她近来已少有这般说笑时候。
五爷看过去,她眉间不知何时舒展开来,眉头微微挑着,透着些许懒散,双眼睛垂三分睁七分,散着浅淡柔和笑意。
五爷下就看住。
“怎还不承认?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你跟甩脸色,连暮哥儿都能瞧出来。”
五爷莫名地就想到她之前说过句话。
俞姝说好,“想提前见下哥哥,让暮哥儿见见舅舅。”
若能确定招安,五爷带着俞姝和暮哥儿先去见俞厉番,也没什不可。
“都依你。”他捏捏俞姝肩头。
男人声音里充满喜悦,好似比暮哥儿刚出生那会,他还要高兴多。
她仰起头看他,他棱角分明侧脸在她视线里越发清晰。
五爷把这些情况同俞姝说。
俞姝都懂,除要向朝廷低头、俯首称臣以外,其他都已经是最好。
她还有些恍惚,在封林事告破之前,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跟朝廷俯首称臣天。
可人生在世,不是横冲直撞总有好结果,大多人都只能死在头破血流路上,之有极少人才能见到道路尽头光明。
人总要学着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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