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层纱衣,隐约可见纱衣里面白皙肌肤。
穆行州惊大跳,连忙转过脸去。
可詹淑贤叫住他。
“行州,脚崴!痛得厉害,你能把扶到床上吗?”
穆行州
可他来,院子竟然静到无人。
他正奇怪,听到厢房里淅淅沥沥水声。
穆行州讶然,但又不便走上前去,刚要抱着花盆在廊下等待,忽然听见厢房里水声停。
接着,惊呼咣当声传出来。
“啊!快来人!”是詹淑贤声音。
“这些不过是男人加之于女人罢,他们让女人离开自家,去婆家度日,让女子困在内宅,生儿育女,需要联姻便用来联姻,需要和亲便送去和亲,便是丈夫死,还要守寡挣个贞节牌坊。女人为什要按照他们说得做?为什不能自己想做什就做什?”
她这些想法可把俞姝惊住。
但细细想来,也并不惊人。
或许千千万万女人都不能,但眼前这位,是老定国公唯血脉,她本就是最尊贵存在。
俞姝依照她所言应下来,便退下去准备。
也就五爷会把盲女当个宝吧?
可再当个宝又能怎样?这国公夫人位置,盲女也未必坐上来。
她这两日有同穆行州说两回话,她言语暗含鼓励,穆行州从起初连抬头看她眼都不敢,逐渐到能同她对视息。
詹淑贤不由得感叹,“他还是那少年脾性,只是却不能等这久,娘又开始催去京郊别院,给韩姨娘腾地方。”
丫鬟俞姝问她,“那大小姐怎办?”
散,她时间找不到那股劲儿。
但总能有什替代仇恨,让人活更好,比如这人间至纯至真温情。
他半抱她,亲自给她为药,怜惜地吻吻她额角。
“阿姝要快点好起来,咱们事情还多着呢。今年事,明年事,还有这辈子事。”
俞姝在这话里,倚在他怀中,向他看过去。
可院子里人竟时都不知到那里去。
穆行州顾不得许多,两步走到厢房门前。
那门只轻轻推就打开去。穆行州听到里面痛呼声音,找起来。
“进来?”
他说着,大步走进去,眼就看到倒在地上詹淑贤。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胳膊在桌边。
她幽幽道着,“人生在世,不去牺牲旁人,便会被旁人牺牲……人啊,总得为自己多谋划。”
……
穆行州下晌过来时候,亲自带盆大红色金边菊花。
大小姐向来是喜欢这等热闹颜色,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总要静养罢。
俞姝心想,要是想让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步,少说还得年半载。
但詹淑贤却没这个时间,“下晌,你再把他叫过来,咱们这般……”
她说完,俞姝脸都有点红,“大小姐,您……真想好?那到底是您……”
“贞洁?”詹淑贤无所谓地笑起来,“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相比。”
她越发无所谓起来。
她心头微起波澜,又渐渐平静下去。
她微微笑着,同他说,“好。”
*
定国公府另边。
詹淑贤也听说五爷和韩姨娘近来形影不离,她实在不明白个盲女有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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