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都是要剿灭反贼朝廷忠良,在知道她身份之后,又想尽千方百计,劝她归降,让她与他兄长起归属朝廷。
他怎就这确定俞军被招安就是万无失顺畅归降呢?
他怎就这肯定他忠君不该被推翻呢?
他怎就这笃定他是对呢?
……
难怪崖苑着火,她是被困在崖苑里出不来,才出此下策吗?
可她为什不告诉他?为什不让他帮她?
彼时女子悲切言语在耳边响起——
“你真不知道?”
“你不是朝廷第忠臣吗?不是直都想剿灭反贼,成就赵氏王朝太平盛世吗?今日假意招降兄长,实则害他性命,你收拢兵权,就要如愿以偿吧?!
“到底怎?阿姝为什说……招安是假?”
他无所知,俞厉更是恨得牙痒。
“詹五!别说你不知道!那皇帝赐庆功酒本就是毒酒!他要毒死,毒死所有人!他根本不想招安!”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
詹五爷仿佛被霹雳劈到心神。
江水满面,他拿着衣衫发颤。
“到底怎回事?到底怎回事?阿姝呢?!阿姝去哪……”
穆行州也不知具体发生什,他没办法回答五爷问题。
只是在这时,往水对岸也有人路从上游向下寻过来。
此人亦边喊边找,直到他看到河对岸拿着空荡衣衫男人,他突然怒喝声。
……
男人
命向着那激流中游去,仿佛有人正在那江中等他。
水流快极,本就是十月天气,冷得人发颤,浪接着浪拍打过来,更将人冻得四肢发麻。
可男人越游越快,与这水流相争,要将人拦下。
穆行州在岸上喊他,“五爷,快回来!那不是……”
然而他就如同没有听见样,反而朝着激流中心喊去。
他都错,而她在那等绝望之下被逼上湖泊。
她眼前所有人都是敌人,他们都想要害她、害她兄长和追随俞军性命。
她尝试大喊,可被江水和山风吞噬,没有个人帮她,巳正二刻又要到。
她走投无路,她绝望至极……
她只能纵身跳下湖泊!
……
她不信他。
她也从未想过依靠与他……
男人苦笑,那覆眼白纱被他藏在胸前。
他拿出来,白纱在强烈日光下晃眼,男人眼睛也仿佛被刺到样。
“毒酒……你说,都是真?!”
而俞厉恨声,“真还是假,你心里没数吗?!”
他说着,悲从中来。
“可怜那般紧要时刻,阿姝没办法传信,被你们人逼上悬崖……”
被逼上悬崖吗?五爷怔怔。
他反身向上游跑回去,又从前面桥上渡河而过。
穆行州被他吓到,连忙上去拦。
但此人早已杀红眼睛般,把甩开穆行州,抓着地上拿着衣衫男人,拳几乎将他打进河中。
“詹司柏!你还妹妹!还妹妹!”
五爷在这话里,怔住,嘴角流出血,可他抬起头来问俞厉。
“阿姝!别怕!快抓住!”
江里没有回应。
他只能扑过去,可却只扑到那件空衣裳,并无人影。
……
男人被穆行州拉上来时候,只味抓着那件衣衫,可衣衫里空荡荡,没有他要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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