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俞姝不提、俞厉不提、贺激自己也开不口,谁也不好多说什。
当下,得传信,贺激进房中,他见俞姝和李凤都在,连忙行礼。
俞姝如寻常待客,请他坐,他目光在俞姝身上落落又收回来。
倒是李凤瞧出他匆忙。
“贺将军,是有什事吗?”
若是旁人这般,难免有些猖狂。
可她是俞厉王后,日后若有俞厉称帝之时,李凤便是当之无愧新帝之后。
俞姝看看那靴子,赞两句。
正这时,外面来报,说贺将军来。
话音落地,李凤便瞧俞姝眼。
李凤瞧着,止不住感叹。
“小小年纪,竟得身伤病,也难怪你哥哥总觉得亏欠你。”
俞姝笑笑,同李凤摇头。
“同哥哥是母同胞兄妹,不必说这些话。”
她转话题,问到李凤身上。
俞姝这才抬头瞧见来人,她起身行礼,请那少妇坐下。
“嫂嫂来?”
此人姓孟,名唤尔凤,是易川孟氏嫡女,两年前孟氏和虞城王联姻,她如今是虞城王后。
李凤扶着高挺肚子,说过来看看俞姝。
“你哥哥成日在外打仗,没时间回虞城,心里又惦记着你,总叮嘱过来瞧瞧你身子恢复怎样。”
虞城,王都别院。
进腊月便开始张灯结彩,婢女熬浓浓碗粥提着提盒进房中。
“王姬,灶上熬热粥,您吃碗暖暖身子。”
房中大大小小摆许多火盆,俞姝手里抱着手炉在暖。她闻言,让人把粥碗放在桌子上,手里仍旧翻着书,瞧得认真。
婢女出门去,正好与前来人遇个正着。
这位贺将军名叫贺激,原是袁王近身侍卫,后来袁王父子身死,他投到赵勤麾下,赵勤死后,他不喜李榭为人,又见俞厉秉承袁王遗志,便跟俞厉。
他年岁虽然刚二十出头,但颇有番领兵守城工夫。
俞厉将王都虞城交给他看管。
俞厉托他守卫王都,自然也托他照看妻妹。俞姝在此处养伤事情,知道人并不多,她要静养,俞厉不许旁人打扰,但贺激却是常来之客。
他与俞姝年岁相当,明眼人都知他是什意思。
“闻着嫂子身上有种特殊香气,不曾在旁处闻到过。”
李凤听便笑起来,将身上靴子解开拿给她。
“这是家祖传靴子。说是祖传,实际上是那位在前朝做过皇后曾曾姑祖母用过,又传下来。”
她说是前朝元宜皇后,元宜皇后在时候,是易川孟氏最风光年月。
孟氏族都将元宜皇后引以为傲,李凤亦然,时常将皇后事迹挂在嘴边。
“让哥哥嫂嫂惦记,好多。”
这养三载,当时受重伤,都已渐渐好转,如今除怕冷,倒也没什旁。
李凤给她带两块上好皮子过来,嘱咐她多穿衣裳。
姑嫂之间相处算得融洽,坐在床下围着炉子说话。
俞姝眼睛也好许多,只是强光还看不得罢。
来人少妇打扮,小腹挺起来,妆容华贵,气度不凡。
婢女跟她行礼,她抬手止,进到房中。
俞姝看书看得认真,她走进也没发觉。
还是那女子先开口。
“妹妹在看兵法?竟看得如此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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