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什?
他不是朝廷定国公吗?就在不久之前,还带领朝廷兵马作战!
他替朝廷卖命,击杀袁王父子,不知祸害多少秦地百姓,凭什他可以拥有王姬?
贺激和其他人起都跪在地上,跪在俞厉面前。
“臣等请杀此人,为袁王爷报仇!”
“暮哥儿说得正是,爹爹和娘亲不再分隔两岸,在河同岸!”
话音落地,暮哥儿手抓紧他爹爹衣襟,手伸向娘亲。
俞姝握住他手,越发贴紧儿子柔嫩小脸。
五爷看着母子两人,亦明白孩子意思。
那条河很宽,水很急,可他用三年,终是在万千波涛中,游到对岸。
暮哥儿在这时忽然开口。
“爹爹和娘亲,在河同岸。”
五爷愣,他没听明白,“暮哥儿说什?”
暮哥儿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他娘亲。
俞姝讶然看着儿子,又在下瞬,眼泪滚落下来。
她眼泪便是上天给他最贵重礼物……
男人深吸口气,确认此刻真实,轻轻吻在她额头。
俞姝朝他看过去,鼻尖环绕,尽是熟悉男人气息。
她抬头看着他,看到男人眼眸中缱绻。
风吹着纱帘飘飞,两人在安静大殿里对视良久。
詹五爷抱着怀中人,还有种不敢相信不够真实感觉。
三年。
她从崖上纵身跳下那刻,他拼命去抓,可他什都没能抓到。
那种无助感觉在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他。
那多人劝他,他们都认为她不可能再活在世上。
俞厉愕然。
他也晓得袁王旧部这些人对朝廷恨意浓重,也晓得他们烦厌曾经定国公詹司柏。
所以之前詹司柏来寻他,甚至有帮他之意时候,被他
他抱着儿子,也拥紧俞姝。
大殿内温度节节攀升,温暖气息赶走冷冽与空荡。
只是在殿外,有人抬头看住他们。
贺激看到那个朝廷亲封定国公,就那样抱住王姬,王姬没有躲闪,也没有推开,任由他抱着。
他可以拥抱她,可以亲吻她脸颊,他和她之间还有个孩子,他们是如此紧密……
她曾告诉小儿:
爹和娘在河两岸,河很宽,水很急,娘亲过去不去,爹爹也过不来……
他听懂,他也记住,还记在心里,时时念着。
俞姝爱怜得不行,而暮哥儿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确认。
俞姝再看不得儿子这般,心里酸楚极,她连忙同儿子点头。
直到有跌跌撞撞脚步声靠近,接着,有个小娃娃下子扑到两人身上。
两人都低头看过去,看到睁着水亮大眼睛暮哥儿。
小儿如俞姝性子仿佛,言语素来不多,却把切都看在眼里。
五爷伸手把孩子抱起来,抱到两人之间。
男人抱着孩子,俞姝轻轻贴贴儿子小脸。
他不敢听,不敢信,他只要去寻去找,终有找到她天。
他抱眼前人在怀里,又轻轻捧她脸。
她眼睛红肿起来,他用指腹轻柔触碰她眼睛。
他向晓得小娘子性子冷清,寻常不肯动真情。
可这般她,竟也为他落下这许多眼泪,他不需要她说什,亦不需要她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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