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俞厉那些异于常人想法,便觉得十分头痛。
他许诺自己没有妾室,可也告诉自己继承之事可能会落到暮哥儿身上。
若真以后是暮哥儿做王,她娘家孟氏对于暮哥儿来说,可没什血亲关系。
李凤不安,给自己嫂子递信。
李凤长嫂孙氏比
若是那些妃子替俞厉生子,她好歹是个嫡母。
但若是暮哥儿,她只是个舅母罢,还不如嫡母压得住。
旦俞厉薨,暮哥儿继承王座,俞姝反而成太后。
李凤阵眩晕,“王真这想?”
俞厉说是,“五族俱灭,只有阿姝这个血亲胞妹,她儿子便是儿子。”
可她今日听这话,心头蓦然阵触动。
她自家爹爹叔父兄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那些细腻文人,反倒不如俞厉这个武人清白。
李凤心绪复杂时。
“可王大业,又让谁来继承?”
俞厉笑声。
俞厉拍拍妻子肩头。
“不是总给你说,生男生女都是上天恩赐,何必纠结?又不是这胎之后,不能有下胎。就算没有,也不要紧。”
李凤是大家小姐出身,身子算不得康健,这胎怀得艰难,也有大夫曾同俞厉说过,以王后身子状况,能不能有第二胎是个问题。
李凤约莫心里也清楚,所以越发盼着胎得男。
俞厉劝她,她也是听不进去,坐在床上直叹气。
晚间,王与王后落脚庭院请大夫。
李凤这胎怀并不算稳,今岁天寒地冻,她身子弱,这会又生病。
大夫不便下重药给孕妇,只能让她静心养胎,勿要多思多虑。
俞厉问大夫几句,回来便宽慰妻子。
“军中事情自有人操心,你只管照看好自己便是。”
李凤说不出话来。
俞厉瞧眼她怔忪神色,又笑。
“这不过是退到不能再退选择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该安心养胎,是当务之急。”
俞厉又宽慰李凤几句,让她不要多想。
但是在俞厉离开之后,李凤却睡不着。
“这不是有个现成人?就暮哥儿好。暮哥儿聪明又伶俐,小小年纪便眼明心亮。他是阿姝孩子,便同咱们是样,大业由他来承,再没什不合适。”
俞厉已经有人选,安排妥妥帖帖。
但李凤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丝复杂心绪,当即被她抛去云外。
俞厉不愿纳妃虽好,但让暮哥儿继承是怎回事?
“王大业,总要人继承。若不成,王还是纳妃吧。”
若是这样,李凤也只能做个嫡母。
但俞厉摇头,“俞家向没有纳小惯例,俞厉也不想做什三宫六院人。”
李凤在这话里睁大眼睛,她看向俞厉,看向这个举止不似文人细腻男子。
她直觉得自己同丈夫只是联姻而已,两人没有什感情,也说不到起去。
话是这说,但俞厉王地并非个稳固王朝。
俞厉要时时出去打仗,李凤娘家孟氏又想尽快占据席之地,更要紧是,她担心自己不能举为俞厉诞下男嗣。
“若这胎是女儿,王会失望吗?”她问俞厉。
俞厉讶然,“怎会?”
李凤问类似问题并不是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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