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应该劝劝傅天河?
“别生气。”陈词发自内心,无比真挚地道,“万把自己气死就不好。”
傅天河哽。
他终于看向少年,眼中多几分无奈,认真纠正道:“你可以换种说法,比如:生气伤身。”
陈词立刻改口:“别生气,生气伤身。”
傅天河把麻袋抗在肩上,再也不看挣扎着起不来男人眼,带着陈词回去。
Alpha改平日欢脱,彻底沉默,他脸颊线条因后牙咬合而紧绷,眉峰也皱着,到现在也没舒展开。
陈词瞅着他脸色,有点不明白。
为什傅天河突然就生气?明明他原本打算和那个人好声商量。
而且傅天河很想拿到那个零件组,最后却表现得要不要好像也无所谓样子。
嘴里不干净没事,地下城有太多人嘴都比粪坑还脏,但拿九月说脏词,他忍不。
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双手狼狈地护住头脸,尽可能蜷缩身体,以免腹部再度承受重击。
类似争抢在垃圾场里早就再平常不过,好东西太少,前来拾荒人又太多,人人都想把看到物件收入囊中,对骂和斗殴都已是家常便饭。
傅天河身为年轻力壮Alpha,很难有谁打得过他,但他般很少与人起争执。是傅天河本来就不是爱寻衅滋事性子,二是他有技术在身,能把垃圾变废为宝,也就不太在乎那些没多少改装价值物件。
但这不意味着他好欺负,特别是还当着陈词面。
叮呤——
铁钩被傅天河脚蹬得沿着地面滑行老远,男人艰难地忍着痛翻过身,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过去重拾武器,又被重重地踩在后背。
傅天河双手抓着他肩膀,卷起袖口处露出手臂骤然绷紧,大臂上线条甚至都撑起衣料,将几近二百斤男人整个翻个翻!
然后拳揍在他肥头大耳脸上。
拳拳到肉声音相当残忍,男人惨叫着,胡乱护住头脸,这下胸腹处落空挡,又被傅天河个利落膝击招待,呕出口酸水。
陈词对人情世故不能说是窍不通吧,
陈词歪着头观察会儿,轻声问:“你生气吗?”
傅天河没看他,只留给陈词侧漆黑眼瞳:“嗯,有点。”
陈词:“因为他想抢你东西吗?”
傅天河沉默瞬:“嗯。”
陈词若有所思,可傅天河现在已经把元件组拿回来,又为什还在生气?
傅天河活动着拳头直起身,冷冷地盯着痛苦呻吟男人看几秒,随手将散落在边塞缪尔顿元件组拾起来。
“走。”
期间默不作声地步步挪移着,已经远到快要离开视线范围陈词闻言迈开步子,重新回到傅天河身边。
他看眼还在地上蠕动男人,精神力悄然铺散到铁钩掉落地方。
无形控制下,两指粗细铁钩从末端开始卷曲,短短十几秒,就弯成卷蚊香,免男人突然,bao起抓住铁钩再去伤人所有可能。
饶是如此,他嘴里还在不甘示弱地咒骂着:“恁娘个——”
傅天河踩住他脖子,将所有声音掐灭在喉管中。
世界安静。
傅天河下手终归是有分寸。
他不过是要教训这个人顿,没想往死里揍,也怕如果太狠会吓到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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